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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呂祖志
  經名:呂祖志。六卷。編撰人不詳。底本出處:《萬曆續道藏》,參校本:《道藏輯要》本。
  呂祖志目錄
  圖像三
  事迹志
  真人本傳附雲房十試真人
  真人十問雲房
  真人自記
  真人度盧生枕中記
  神通變化二十二條
  更名顯化一十六條
  晉谒儒門八條
  經遊寺觀十條
  市廛混迹八條
  庵堂赴會七條
  丹藥濟人七條
  因綠會遇四條
  藝文志
  五言古風一篇
  七言古風二篇
  五言絕句四首
  五言律詩一十八首 
  七言絕句四十二首
  七言律詩六十首
  七言律詩六十一首
  雜著十條
  歌九篇
  漁父詞一十八首
  夢江南詞一十一首
  沁園春四首
  雜曲九首
  圖像三#1
  #1 :『圖像三』三字原缺,據目錄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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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呂祖志
  經名:呂祖志。六卷。編撰人不詳。底本出處:《萬曆續道藏》,參校本:《道藏輯要》本。
  呂祖志目錄
  圖像三
  事迹志
  真人本傳附雲房十試真人
  真人十問雲房
  真人自記
  真人度盧生枕中記
  神通變化二十二條
  更名顯化一十六條
  晉谒儒門八條
  經遊寺觀十條
  市廛混迹八條
  庵堂赴會七條
  丹藥濟人七條
  因綠會遇四條
  藝文志
  五言古風一篇
  七言古風二篇
  五言絕句四首
  五言律詩一十八首 
  七言絕句四十二首
  七言律詩六十首
  七言律詩六十一首
  雜著十條
  歌九篇
  漁父詞一十八首
  夢江南詞一十一首
  沁園春四首
  雜曲九首
  圖像三#1
  #1 :『圖像三』三字原缺,據目錄補

 呂祖志卷一
  事績志
  真人本傳呂嵓,字洞賓,一名嵓客,一雲初紹先,唐河中府永樂縣人。一雲蒲坂,一雲河東。曾祖延之終浙東節度使,祖渭終禮部侍郎,父讓海州刺史。貞元十四年四月十四日巳時生。母就褥時,異香滿室,天樂浮空,一白鶴自天飛下,竟入帳中不見。生而金形木質,道骨仙風,鶴頂龜背,虎體龍腮,翠眉層棱,鳳眼朝鬓,頸修額露,額闊身圓,鼻梁聳直,面色黃白,左眉角一黑子,左眼下一黑子,筋頭般大,如功曹使者狀,兩足下紋隱起如龜。少聰敏,日記萬言,矢口成文。既長,身五尺二寸,喜頂華陽巾,衣黃白欄衫,系大皂條,狀類張子房。二十不娶。始在褪褓,馬祖見之曰:此兒骨相不凡,自是風塵表物,他時遇廬則居,見锺則扣,留心記取。後遊於廬山,始遇火龍真人,傳天遁劍法。自是混俗,貨墨於人問,號純陽子。鹹通中舉進士第,一雲開成時年六十四歲。一雲年五十始知道,六+四卦已盡乃始於乾,此純陽之應。後遊長安酒肆,見一羽士青巾白袍,長髯秀目,手攙紫飾,腰挂大瓢。書三絕白於壁,一曰:坐臥常擁酒一壺,不教雙眼識皇都。乾坤許大無名姓,疏散人中一丈夫。二曰:得道真仙不易逢,幾時歸去願相從。自言住處連滄海,別是蓬萊第一峰。三曰:莫厭追歡笑語頻,尋思離亂可傷神。問來屈指從頭數,得到清平有幾人。洞賓訝其壯貌奇古,詩意飄逸,因揖問姓氏,羽士曰:吾锺離其姓,權其名,雲房其字。洞賓再拜延坐,異人曰:可吟一絕,予欲觀之。洞賓筆不停綴,書二十八字,曰:生在儒家遇太平,懸纓重滯布衣輕。誰能世上爭名利,臣事玉皇歸上清。異人見詩,喜曰:予所居在終南鶴嶺,可從予此行否。洞賓因隨雲房同憩肆中。雲房自起執炊,洞賓忽欲昏睡,枕案遑假,夢以舉子赴京,狀元及第。始自州縣小官擢朝署,由是台谏給舍,翰苑秘閣郎曹從蠹諸清要,無不備曆,升而複黜,黜而後升。前後兩娶富貴家女,婚嫁蚤畢,孫甥振振,簪質滿門。如此幾四十年,最後獨相十年,權勢黑炙。忽被重罪,籍沒家資,分散妻學,流於嶺表,一身孑然,窮苦憔悴。立馬風雪中,方此浩歎。恍然夢覺,雲房在傍,炊尚未熟,笑曰:黃梁猶未熟,一夢到華胥。洞賓驚曰:君知我夢耶。雲房曰:子適來之夢,升沈萬態,榮悴多端,五十年問一頃耳。得不足喜,喪何足憂,且有大覺,而後知此人問世事真大夢也。洞賓感悟慨歎,知宦途不足戀矣。再拜曰:先生非凡人也,願求度世衛。雲房詭曰:子骨節未完,志行未足。若欲度世,須更數世可也。翩然別去,洞賓怏怏自失,棄官歸隱。雲房自是十試洞賓皆過。見後。一日忽一人撫掌大笑而下,即雲房也。謂洞賓曰:塵心難滅,仙才難值。吾之求人,甚於人之求吾也。吾十度試子皆過了,得道必矣。但功行尚有未完,吾今授子黃白秘方,可以濟世利物,使三千功滿,八百行圓,吾來度子。洞賓曰:所作庚辛有變異乎。曰:三千年後還本質耳。洞賓愀然曰:誤三千年後,人不願爲也。雲房笑曰:子推心如此,三千八百悉在是矣。因與洞賓叔其得道來曆,曾遇苦竹真君,謂吾曰:汝此去遊人問,若遇人有兩口者,即汝弟子。吾後遍遊山海,竟未見人有兩口者。今詳君姓,實符苦竹之記矣。又曰:君能從我遊乎。洞賓因隨之至鶴嶺,見一小洞,星月交輝,四顧寂寥。雲房執洞賓手偕行,才數步恍如騎快馬曆山川,俄頃已至洞南門下鎖埃。雲房以碧縧系洞賓帶,俱從門隙中入,豁然開朗。登一高峰,至一大洞門束,前有二虎踞守,雲房叱之,虎伏不動,乃引洞賓入。金樓玉台,珍禽琪樹,光景照曜,氣候如春。相與坐盤陀石,飲元和酒三杯,談道未竟。俄有一青衣,雙髻金钤,朱裳翠袂,雲履玉佩,異香氤氲。手持玺紙金書曰:群仙已集蓬萊上宮,要先生赴天池會,論五元真人神遊記事。雲房將去,洞賓送以詩曰:得道來來相見難,又聞東去幸仙壇。杖頭春色一壺酒,頂上雲鑽五嶽冠。飲海龜兒人不識,燒山符子鬼難看。先生去後身須老,乞與貧儒換骨丹。蓋慮雲房之不返也。雲房曰:汝但駐此,吾去不久,遂望東南乘紫雲冉冉而去。洞賓遂將雲房所付素書數卷,披閱誦玩,獨處洞中。旬日,雲房回曰:子在是岑寂,得無欲歸否。洞賓曰:既辦心學道,豈有家山思乎。雲房曰:善哉善哉,汝等不知分合陰陽之妙。守陰則只是魄,存陽則只是魂,若能聚其陽魂以合陰魄,使陰陽相會,魂魄同真,是謂真人。洞賓曰:魂魄冥冥,至理甚深,何以全形。師曰:慧發冥冥,泰定神靈,神既混合,豈不契真。金形玉質,本出精誠。大藥既成,身乃飛輕。洞賓自是凡十問修真之說見後,蕾買房悉傳以上真玄訣,盡豁塵濁。俄有叩戶者,乃清溪鄭思遠與太華施真人由束南而來,緩步淩虛,體凝金碧,相揖共坐,曰:契闊來久,適尹思逸煉丹所,遂造仙扉。施真人曰:此一侍者,何也。師曰:本朝呂海州讓之子,少習儒墨,失意上國。邂逅長安酒肆,從吾奉道,通陰陽制煉形神入妙之微。洞賓乃拜二倦,鄭尹曰:形清神在,目秀精藏,子欲脫塵網,可示一詩。授洞賓金管霞棧,靈膠犀硯,洞賓立獻詩曰:萬劫千生到此生,此生身始覺飛輕。抛家別國雲山外,煉魄全魂日月精。比見至人論九鼎,欲窮大藥訪三清。如今獲遇真仙面,紫府仙扉得姓名。三倦相視,歎其才清句麗。時春禽咄嘤,師謂洞賓曰:可於洞口題。曰:春氣塞空花露滴,朝陽拍海嶽雲歸。又謂洞賓曰:吾朝元有期,十洲羽客至玉京奏此功行,以升仙階,汝恐不久居此洞。後十年洞庭湖相見,取筆於洞中石壁草書一十六字曰:晝日高明,夜月圓清。陰陽魂神,混合上升。擲筆告洞賓曰:世間遊行,當施利濟之道,行滿功成,複相際會。時雲房又以靈寶畢法授洞賓。始雲房於終南石壁問得《 靈寶經》 三部,上部元始金诰,中部日元皇玉錄,下部曰太上真元義,凡數千卷。雲房撮其要爲畢法,分十二科及六義。蓋明陰中有陽,陽中有陰,天地升降之道。氣中生水,水中生氣,心腎交合之機。以八卦運十二時,而其要在艮。以三田互相反複,而其要在泥丸。至下手工夫,姑借咽氣嗽液爲喻。而真機口訣,實在口傳心授,不在文字問也。蕾買房又以靈丹數粒示洞賓曰:此非世問五金八石,乃世問異寶合成,雖有質而無形,如雲、如火、如光、如影,可見而不可執。服之與人魂識合爲一體,輕虛微妙,非如有形之丹也。複贈詩一章曰:知君幸有英靈骨,所以教君心恍惚。含元殿上水晶官,分明指出神仙窟。大丈夫遇真訣,須要執持心猛烈。五行匹配自刀圭,執取龜蛇顛倒訣。三屍神須打撒,進退天機明六賊。知之三要萬神歸,來駕火龍離九阙。九九道至成真日,三界四府朝元節。氣翺翔兮神恒嚇,蓬萊便是吾家宅。群仙會飲天樂喧,雙童引入升玄客。道心不退故傳君,立誓約言親灑血。逢人兮莫亂說,遇友兮不須訣。莫怪頻發此言辭,輕慢必有陰司折。執手相別意如何,今日爲君重作歌。說盡千般玄妙理,未必君心信也麽。子後分明說與汝,保惜吾言上大羅。锺呂授受將畢,忽有二仙銷衣霞彩,手捧金簡寶符雲:上帝诏锺離權爲九天金阙選仙使。謂洞賓曰:吾即升天,汝好住世問,修功立德,他時亦當如我。洞賓再拜曰:岔之志異於先生,必須度盡天下衆生,方上升未晚也。於是翔鸾彩鳳,金幢玉節,仙吹嘹曉,锺離先生與捧诏二仙乘雲冉冉而去。洞賓既得雲房之道,又得火龍真人傳天遁劍法,一斷煩惱,二斷色欲,三斷貪瞋。嘗有詩曰:昔年曾遇火龍君,一劍相傳伴此身。天地山河從結沬,星辰日月任停輪。須知本性綿多劫,空向人問曆萬春。昨夜锺離傳一語,六天宮殿欲成塵。洞賓初遊江淮,試靈劍遂斬長蛟之害。隱顯變化不一,迨今四百余年。其對雲房發大誓願,至今浮沈濁世,行化度人。洞賓今雖在世,然已出離世問矣。洞賓曰:世人兢欲見吾,既見吾而不能行吾言,雖日夕與吾同處,何益哉。人若能忠于國,孝友于家,信于交友,仁于待下,不慢自心,不欺暗室。以方便濟物,以陰隱格,天人愛之,鬼神敬之。即此一念,已與吾同,雖不見吾,猶見吾也。蓋人之性,念于善,則屬陽,明其性,入于輕清,此天堂之路。念于惡,則屬陰,濁其性,入于粗重,此地獄之階。天堂地獄非果有主之者,特由人心自化成耳。宋藝祖建隆初,洞賓自後苑出,對上稱朱陵上帝,以火德王‘天下,留語移時,語秘不傳。上解赭袍玉帶賜之,俄不見。上命繪像于太清樓,道錄陳景元傳其像於世。政和中宮禁有祟,白晝現形,盜金寶,奸妃嫔,獨上所居無患。自林靈素、王文卿諸侍宸等治之,息而複作。上精齋虔禱,奏詞凡六。一日晝寢,見束華門外有一道士,碧蓮冠,紫鶴氅,手持水晶如意,前揖上曰:臣奉上帝命,來治此祟。良久一金甲丈大捉劈而啖之且盡,上問丈夫何人,道士曰;此乃陛下所封崇盒真君關羽也。上勉勞再四,複問張飛何在。羽曰:飛乃臣累劫兄弟,今已爲陛下生于相州嶽家,他日輔佐中興,飛將有功焉。上問:卿姓名。曰:臣姓陽,四月十四日生。夢覺錄之,召侍宸言之,意其爲洞'賓也。自是官禁帖然,遂诏天下有洞賓香火處,皆正妙通真人之號,蓋自此始。其詞日;朕嘉與民偕之大道,凡厥仙隱,具載冊書,而又默應禱祈,宜示恩寵。呂真人匿景藏文,遠迩遊方,逮建福庭,適有寓舍。歎茲符契,錫以號名。神明俨然,尚垂昭鑒,可封妙通真人。塑像於景靈官,歲時奉祀焉。
  雲房十試洞賓
  第一試,洞賓自外遠歸,忽見家人皆病死。洞賓心無悼怛,但備葬具,既而死者皆起無恙。    
  第二試,洞賓齋貨于市,義定其直,市者翻然止酬其直之半洞賓無所爭,並直之半。皆不取,委貨而去。
  第三試,洞賓元日出門,忽丐者倚門求施,洞賓與以錢物,而丐者索不已,且出惡言慢罵,抽刃相向。洞賓再三禮謝,披襟受刃,丐者笑而去。
  第四試,洞賓牧羊山中,遇一虎追逐漸逼。洞賓推羊下峻阪,而獨以身當之,虎即釋去。
  第五試,洞賓獨居山中草舍讀書,一日危坐,忽見一女,年可十七八,容華絕世,光豔照人,糙飾觎麗,自言歸盒母家,至此迷路,日雲暮矣,足弱倦行,借此少憩。言訖,颦眉嬌吃,弱不自勝。既而窈窕萬態,調戲百端,迨夜逼同寢,而洞賓竟不爲動。如是三日,始辭去。
  第六試,洞賓一日出郊暨歸,則家資已爲劫盜席卷,殆無以供朝夕。洞賓無愠色,躬耕自給,忽於鋤下見金數十餅,速拚之,一無所取。
  第七試,洞賓見有貨銅器者,市之以歸,則皆金也,即訪賣主還之。
  第八試,有風狂道士坊陌上市藥,
  自言服者立死,旬日不售。洞賓謂此必有意,因買藥歸,道士曰:子速備後事可也,吾將行矣。既而服之無恙。
  第九試,洞賓因春潦泛溢,衆方病涉,獨棹一小舟至中流,風濤掀舞,而洞賓端坐不動,任生任死,竟亦無虞。
  第十試洞賓獨坐一室,忽見奇形怪狀鬼神無數,有見擊者,有欲殺者,洞賓一切不問。複有夜叉數十械一死囚,血肉淋瀝,哭泣號叫,言汝宿世殺我,今急償我命。洞賓曰:殺命償命宜也,其又奚辭。遽索刀繩欲自盡,忽聞空中叱聲,鬼神皆不複見,乃是雲房撫掌大笑而下。
  洞賓十問雲房
  第一問天地,曰:乾三索,而天交于地,乃生三陽。坤三索,而地交于天,乃生三陰。陽中藏陰,乃曰:真陰。真陰到天,因陽而生。陰中藏陽,乃曰:真陽。真陽到地,因陰而發。交合得道,自然長久。
  第二問日月,曰:月受日魂,以陽變陰。陰極陽純,月華瑩淨。修煉到此,積氣成神。
  第三問四時五行,曰..一心自有五行,一日自有四時。大抵陰陽相推而已,陽不得陰不成,到底無陰而不死。陰不得陽不生,到底陰盡而皆陽。
  第四問水火龍虎,曰:身中有君火、臣火、民火。真火出於水中,恍恍惚惚,其中有物,視之不可見,取之不可得。真水生於火中,杳杳冥冥,其中有精,見之不可留。留之不可住,腎水也。水中有氣,名曰真火,心火也。火中生液,名曰真水。以水生木,腎氣足而肝氣生,以絕腎之余陰,而氣過肝時,即爲純陽。藏真一之水,恍惚名真龍,以火克金,心液盛而肺液生,以絕心之余陽,而液到肺時即爲純陰。藏正陽之氣,杳冥名真虎。氣中取水,水 中取氣,得黍大,歸於黃庭,此大丹也。
  第五問鉛汞,曰:鉛性沈重而喜墜二此腎水以潤下而易漏。汞性輕飛而喜升,此心火以炎上而易散。以鉛制汞,以沈重而鎮輕飛,內丹結矣。
  第六問抽添,曰:冬至後,陽升于地,地抽其陰,太陰抽而爲厥陰,少陽添而爲陽明,厥陰抽而爲少陰,陽明添而爲太陽。夏至後,陰降于天,天抽其陽,太陽抽而爲陽明,少陰添而爲厥陰,陽明抽而爲少陽,厥陰添而爲太陰。又如日月,月受日魂,日受月魄。前十五日,月抽其魄,而日添其魂,精華已滿,光照下土,不然無初生而變上弦,上弦而變月望也。月還陰魄,日收陽精。後十五日日抽其魂,而月添其魄,光照已謝,陰魄已定,不然無月望而變下弦,下弦而變晦朔也。日月往複而變九六,此抽添之象也。
  第七問河車,曰:人身陽少陰多,無非是水。故有取於河車之誼,河車起於北方正水中,而非若旁門搬運力也。
  第八問內觀坐忘之妙,曰:龍虎交媾,陰陽配匹,九皇真人引一朱衣童子下降,九皇真母引一皂衣女子上升,相見黃屋之前。有一黃衣老妪接引,如夫婦之合,盡時歡洽。女複下降,男複上升,如夫婦之離。既畢産一物,大如彈丸,色同朱橘,抛入黃屋,以金氣盛留。
  第九問如此修行,有魔難否。因子知十魔九難乎。衣食逼迫一難也,恩愛牽纏二難也,利名萦絆三難也,災患橫生四難也,盲師約束五難也,議論差別六難也,志意懈息七難也,歲月蹉跎八難也,時世亂離九難也。一六賊魔,二富貴魔,三六情魔,四恩愛魔,五患難魔,六神佛爲害是聖賢魔,七刀兵魔,八女樂魔,九女色魔,十貨利魔。
  第十問有何證驗,曰:始也,淫邪盡絕,外行兼修,采藥之際,金晶充滿,陰魄銷融。次心經湧溢,口出甘液。次陰陽擊搏,腹嗚如雷。次魂魄未定,夢寐驚恐。次或生微疾,不療自愈。次丹田夜暖,形容盡清。次若處暗室,而神光自現。次若抱嬰兒,而上歸金阙。次雷嗚一聲關節通,而驚汗四溢。次玉液烹煉成凝酥,而雪花散墜,或化血成乳而漸畏腥膻,或塵骨將輕而漸變金玉。次行如奔馬。次對景無心。次吹氣療疾。次內觀明朗。次雙晴如漆。次鉗發再生。次真氣足而常自飽。次食不多,而酒無量。次神體光澤,精氣秀媚。次口生異味,鼻有異香。次目視萬裏。次瘢痕銷滅。你涕淚涎汗皆絕。次三屍九蟲.悉除。次內志清高,上合太虛,凡情皆歇,心境俱空。次魂魄不遊,夢寐自絕,神采晶爽,不分晝夜。次陽精成體,靈府堅固,寒暑不犯,生死不幹。次噓呵可乾外汞。次神光常生坐臥。次靜中時聞天樂,金石絲竹之清,非世所常聞。次內觀或遊,華胥樓台殿閣之麗,非世所常見。次見凡人腥穢。次見內神出現。次見外神來朝,功圓行滿,膺錄受圖,紫霞滿目,金光罩體,或見火龍飛,或見玄鶴舞,彩雲缭繞,瑞氣缤紛,天花亂墜,神女下降,出凡入聖,逍遙自然。此乃大丈夫功成名遂之日也。
  真人自記
  吾京川人,唐末三舉進士不第,因遊江湖問,遇锺離子受延命之衛。尋又遇苦竹真君,傳日月交並之法。久之適終南山再見锺離子,得金液大丹之功。年五十,道始成。身長五尺二二寸,面黃白,鼻聳直,左眉有黑子。服白欄衫,系皂縧,變化不可測,或爲進士,或爲兵,世多稱吾能飛劍戮人者。吾聞之,笑曰:慈悲者,佛也。仙猶佛爾,安有取人命乎。吾固有劍,· 蓋異於彼,一斷貪瞋,二斷愛欲,三斷煩惱,此其三劍也。吾道成以來所度者,何仙姑、郭上寵二人。性通利,吾授之以歸根法。吾嘗謂世人,奉吾真何若行吾行,既行吾行又行吾法,不必見吾,自成大道。不然日與吾遊,何益哉。此記見江州望江亭。
  真人度盧生枕中記
  開成七年道士有呂翁者,得神仙術。行那鄂道中,息邸舍,攝娟弛囊而坐。俄見旅中少年乃盧生也,名英。衣短褐,乘青駒,將適於田,亦止旅中,與翕共席而坐,言笑殊暢。久之盧生顧其衣裝弊亵,乃長歎息曰:大丈夫生世不諧,困如是也。翁曰:觀子形體無苦無痣,談諧方適,而歎其困者,何也。生曰:吾苟此生耳,何適之謂。翁曰:此不謂適而何謂適。苔曰:士之生世,當建功樹名,出將入相,列鼎而食,選聲而聽。使族益昌,而家益肥,然後可以言適乎。吾嘗志於學,富於遊藝,自惟當年青紫可拾。今已過壯,猶勤畝畝,非困而何。言訖· 而目昏思寐,時主人方蒸黍,翁乃探囊中枕以授之,曰:子枕吾枕,當令子榮之如志。其枕青甕,而竅其兩端。生倪首就之,見其竅漸大明朗,乃舉身而入,遂至其家。數月娶清河崔氏女,女容甚麗,産質愈厚。生大悅,由是衣裝服馭,日益鮮盛。明年舉進士登第,釋褐秘校,應制轉渭,南尉,俄遷監察禦史。轉起居舍,人知制諧三載,出興同州遷陝郊,生性好上功,自陝西鑿河八十裏以濟不通,邦人利之,刻石紀德。移節汴州,領河南采訪使,征爲京兆尹。是歲神武皇帝方事戒狄,恢弘土宇,會吐蕃悉采邏及燭龍莽布支,攻陷瓜沙。而節度使王君毚新被殺,河湟震動。帝思將帥之才,遂除禦史中丞河西道節度,大破戎虜,斬首七千級,開地九百裏,築大城以遮要害,邊人立石於居延山以頌之。歸朝冊勳,恩禮極盛。轉吏部侍,郎遷戶部尚書兼禦史大夫,時望清童,群情翕習。大爲時宰所忌,以飛語中之,貶爲端州刺史。三年征爲常侍,未幾同中書門下平章事。與蕭中令蒿,裴侍中光庭,同執大政十余年。嘉谟密命,一日三接,獻替啓沃,號爲賢相。同列害之,複誣與邊將交結,所圖不軌,下制獄,府吏引徒至其門,而急收之。生惶駭不測,謂妻子曰:吾家山束有良田五頃,足以禦寒餒,何苦求祿,而今及此。思衣短褐,乘青駒行郡鄂道中,不可得也。引刀自刎,其妻救之獲兔。其羅者皆死,獨生省定爲中官保之,減罪死,投罐州。數年帝知冤,複追爲中書令,封燕國公,恩旨殊異。生五子,日儉,曰傅,日位,曰惆,日倚,皆有才器。儉進士登第,爲考功員外。樽爲侍禦史,位爲太常丞。惆爲萬年尉。倚最賢,年二十八,爲左一表。其姻媾皆天下望族,有孫十余人。兩竄荒徽,再登台铉,出入中外。徊翔台閣五十余年。崇盛赫奕,性頗奢蕩。好伏樂,後亭聲色,皆第一绮麗。前後賜良田甲第,隹人名馬,不可勝數。後年漸衰邁,屢乞骸骨不許,病中人候問相踵於道,名醫上藥無不至焉。將殁上疏曰:臣本山束諸生,以田園爲娛,偶逢聖運,得列宮叔。過蒙殊獎,特被鴻私。出擁節旌,入升台輔。周旋中外,綿曆歲時。有忝天恩,無裨聖化。負乘贻寇,履薄增憂。日懼一日,不知老至,今年逾八十,位極三公。锺漏並歇,筋骸俱耄。彌留沈頓,待時益盡。顧無試效,上苔休明。空負深恩,永辭聖代,無任感戀之至,謹奉表陳謝。诏曰:卿以俊德,作朕元輔。出擁蕃翰,入贊雍熙。升平二紀,實卿所賴。比櫻疾疹,日謂痊平。
  豈斯沈瘋,良用憫恻,今令骠騎大將軍高力士就第候省,其勉加緘石,爲予自愛。猶冀無妄,期於自廖。是夕覺。盧生欠身而寤,見其身方偃於邸怃舍,呂翁坐其傍,主人蒸黍未熟,觸類如故。生蹶然而興曰:豈期夢寐也。翁謂生曰:人生之適亦如是矣。生怃然良久,謝曰:寵辱之道,窮通之運,得喪之理,死生之情,盡知之矣。此先生所以窒吾欲也,敢不受教。稽首再拜而去。
  呂祖志卷之一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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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祖志卷二
  事績志
  神通變化二十二條
  武昌市桃
  洞賓遊武昌,詭爲道人。生惡瘡,露腹潰爛,外於黃鹄山下口,稱摩我肚,摩我肚。人見臭穢,率不敢近。初不知摩我度你,爲隱語也。次日又詭爲貿易人,山下賣大桃。人來買者,即扣其故。見人皆雲:買與兒與女吃,並無說買與父與母吃者。真人大歎世情偷薄,將桃盡抛棄之,懸於山崖爛成迹。今黃鵲山下,建有仙迹亭雲。
  武昌賣墨
  洞賓遊武昌,詭爲貨墨客。墨一質僅寸余,而價錢三千,連日不售,衆鹹笑侮。有鼓刀王某曰:墨小而價高,得無有意耶。自以錢三千,求一筍。且與客劇飲,醉歸昏睡,午夜俄有叩戶者,乃客以錢還之,辭去。比曉,視墨乃紫磨金一質,上有呂字。遍尋客,已不複見。
  武昌齋梳
  洞賓遊武昌天心橋,詭姓名,齋敝木梳。.索價千錢,連月不售。俄有老媪行乞,年八十余,龍锺樞樓,禿發如雪。洞賓謂曰:世人循目前襲常見,吾穹價貨敝穢物,豈無意。而千萬人鹹無超卓之見,尚可與語道耶。乃以梳爲媪理發,隨梳隨長,鬓黑委地,形容變少。衆始神之,爭以求梳。洞賓笑曰:見之不識,識之不見。乃投梳橋下,化爲蒼龍飛去,洞賓與媪不見。
  羅浮畫山
  洞賓遊羅浮朱明觀,至小庵中值道士他出。獨一小童在,童揖曰:先生坐此乎。遂竊道士酒以獻,洞賓滿飲,使小童盡其余。童不屑,童素患左目內障,洞賓以所余酒嘤其目,忽然開明,若素無患者。乃取筆畫一山于壁,山下作池三口,謂童曰:汝飲吾酒,則得仙矣。不飲命也,然亦當享萬壽。言訖,飛入石壁隱去。及道士歸,見所畫山,徹壁內外,大驚曰:山下三口乃岔字,非呂先生乎。後童果百五歲而終。
  廬山淬劍
  洞賓遊江州廬山真寂觀,臨砌淬劍。道士侯用晦問之曰:先生劍何所用。曰:地上一切不平事以此去之。侯心異之,以酒果召飲,謂曰:先生道貌清高,必非風塵中人。洞賓曰:且劇飲,無相窮诘。既醉,以筋頭書劍詩一首于壁曰:欲整鋒錯敢憚勞,淩晨開匣玉龍嗥。手中氣盤冰三尺,石王精神蛇一條。奸血默隨流水盡,凶豪今逐漬痕消。削平浮世不平事,與爾相將上九霄。題畢,初見若無字,而墨邊燦然。透出壁後,侯大驚再拜,因問劍詩,曰:有道劍,有法劍。道劍則出入元形,法劍則以衛治之者,此俗眼所共見,但能除妖去祟耳。侯曰:今以道劍殺戮奸人于稠衆中,得不駭俗乎。曰:人以神爲母,氣爲子。神存則氣聚,神去則氣散。但戮其神,則去其氣,而人將自沒。或假於人,皆此類也。侯歎曰:此真仙之言也,願聞姓氏。曰:吾呂岔也。言訖,因擲劍于空中,隨之而去。
  廣陵散錢
  洞賓常遊廣陵市,以十千錢散之坊陌。暨翼日晚視之,十千拾者無遺。止遺其三,一落泥中,一落草中,一落井中磚石縫,去井口三寸許。最後有兩人汲水,見而爭取之。複歎世人財利之心如此也。
  裏土爲香
  宋朝張天覺爲相,日有朦縷一道人及門求施。公不知禮敬,戲問道人有何仙術。答以能裏土爲香,公請試爲之。須臾香煙罷,道人不見,但留詩於案上雲:裏土爲香事有因,世問宜假不宜真。皇朝宰相張天覺,天下雲遊呂洞賓。
  水化成酒
  馬善,東都人。熙甯初,舉進士不第學道。一日與一侯道人行汴水,見一羽士,青巾布袍,體秀骨異,目如明水,面無塵土。馬召啜茶,且飲食之。侯性素慎咤之,羽士曰:吾有不死法。侯請之,羽士曰:汝有何法。侯曰:飛符召鬼,點石化金,歸錢返璧。羽士曰:子所爲皆非正法。侯曰:子何能。曰:吾能壯吾氣,清吾神。侯曰:何謂壯吾氣。羽士曰:但試觀之。乃吐氣射酒肆,去燭數十丈,而燭立滅。複吐氣吹侯面,若驚風大發,凜凜不可支,二人起謝曰:先生非凡人也,幸見教。羽士曰:學仙須立功行,功即勤苦修煉,行即濟人利物。侯曰:弟子平生以藥濟人,非功行乎。羽士曰:子殺物以救人命,是殺彼以生此也,不若止用符水愈疾自佳。語及曙,羽士別去,曰:吾將返湘水之濱矣。與子酌別于柳陰下,以百金令侯市酒,適無酒,羽士以瓶一只,命侯取汴水一瓶,以藥一丸投之,立成美酒。三人共飲大醉,羽士留詩一章曰:三口共一室,室畔水偏清,生來走天下,即是姓兼名。既別,二人思之,乃呂洞賓也。
  墨化成金
  韓忠獻公琦,晚年始延方士。洞賓鹑衣垢面求谒,韓意輕之曰:汝何能。答曰:能墨。試令爲之,即掘地坎搜焉。韓不悅,洞賓和揉坎中泥爲墨,曰:成矣。遂去,公徐取墨視之,乃良金也。上有呂字,破之徹肌理,韓追悔無已。
  紙中方竅
  監文思院趙應道病療瘧,幾妥頓。泣別親舊曰:吾死矣,夫閨合中一物皆舍得,獨鶴發老親無托,奈何。語未竟,俄有道人扣門語趙曰:病不難愈也。取紙二幅,各箔其中爲二方竅,徑可二尺許,以授趙曰:俟夜燒一幅灰之,調乳香湯塗病上,留一幅以待後人。言訖,道人不複見矣。始悟兩方竅,乃呂字也。
  石上方竅
  梓潼婁道明,家富。善玄素術,常蓄少女十人。才有孕,即遣去,複置新者,常不喊十人之數。晝夜叠禦無休息,而神清體健,面若桃紅。或經日不食,年九十有七,止如三十許人。尤好誇誕大言,對客會飲,或言玄女送酒,或言素女送果,或言彭祖容成輩遺書,自以爲真仙也。一日洞賓詭爲乞人登門,婁不識之,叱使去。洞賓以兩足踏石上,遽成兩方竅,深可三寸。婁始驚異,延置坐右曰:子非乞人也。出侍女歌遊仙詞,命之酒。洞賓口占《 望江南》 詞酬之曰:瑤池上,瑞霧藹群仙,素練金童锵鳳板,青衣玉女嘯鸾笙。身在大羅天,沈醉處,缥缈玉京山,唱徹步虛清燕罷,不知今夕是何年,海水又桑田。侍女進蜀棧請書,洞賓自紙尾倒書徹紙首,字足不遺空隙。婁大驚喜,方欲請問道要,洞賓曰:吾已口口相傳矣。婁請益複,曰:吾已口口相傳矣。俄登門外大相樹杪不見,後數日婁忽不快,吐膏液如銀者數鬥而卒。口口相傳之胤,與夫石上兩方竅,皆呂字之寓也。
  仙樂侑席
  陳公執中,建甲第東都。親朋合樂,俄有褴褛道士至,即洞賓也。陳公問曰:子何技能。曰:我有仙樂一部,欲奏以侑華席。腰問#1出一軸畫挂于柱上,繪仙女十二人,各執樂器。道士呼使下,如人累累列於前。兩女執幢幡以導,余女奏樂。皆玉肌花貌、嚴態嬌音,頂七寶冠,衣六铢衣,金坷玉佩,轉動珊然。鼻上各有一教黃玉如黍大,而體甚輕虛,終不類生人。樂音清徹煙霄,曲調特異。三阕竟,陳曰:此何物女子。道士曰:此六甲六丁玉女,人學道成,則身中三魂七魄五髒六腑諸神皆化而爲此,公亦願學否。陳以爲幻惑,頗不央。道士顧諸女曰:可去矣。遂皆複上畫軸,道士取軸張口吞之,索紙筆大書曰:會經天上三千劫,又在人問五百年。腰下劍鋒橫紫電,爐中丹焰起蒼煙。才騎白鹿過滄海,複跨青牛入洞天。小技等閑聊戲爾,無人知我是真仙。末題曰:谷客書。即出門,俄.不見,陳謂谷客,乃洞賓也。悔恨欲抉目,未幾謝世。
  管片泛波
  綠江筆師翟某,喜接方士。洞賓往谒之,翟館于家,禮遇殊至,自是往來彌年。一日挈翟遊江之滌,噙筆管爲二片,浮於波上。洞賓履其一,引筆師效之。翟師怖不敢前,洞賓笑而濟及岸,俄不見,翟始知其爲異人也。旬浃複來,自挈飲食食翟,皆臭腐也。翟拚鼻謝弗食,洞賓太息曰:若不能惡食,吾以肉醬兩瓶遺君。遂去不複見。開視醬瓶,皆麸金也。兩瓶者,非兩大甕之類乎。
  繪魚再活
  洞賓遊廬山酒肆,見剖魚作繪,曰:吾令此魚再活。繪者不信,洞賓以藥一粒納魚腹中,良久跳踯如生。繪者驚,試放於江,圉圉洋洋,悠然而逝。覓洞賓不見。
  寶輪現相
  紹興中,一縣官喜道術。建大齋寶錄宮,方士大集,角技能。洞賓詭姓氏寓焉,自贊其能異衆。取藥少許,真諸掌,吹數過,俄紅暈四溢,成寶輪相,現洞賓二字。衆大愕,覓之不見矣。
  小兒化鶴
  常州天慶觀真仙堂,塑洞賓像,有小兒賣藍,日過其前,見其儀狀,敬仰之,每盤旋不忍去。一日瞻視歎息問,像忽微動,引手招之,持一錢-買登,兒不取錢,悉以畚中莖與之。像有喜色,以紅藥一粒授焉,使吞服,即覺恍惚如醉。還家索紙筆作文章,詞翰皆美,至于天文地理,無所不通。不茹姻火食,唯飲酒,啖棗,如是歲余。聞市曹庾死囚,急往觀。正行刑之際,忽空中有人批其左頰,一小鶴從口吻角飛出,扪其頰已半枯矣,遂愚俗如初。
  真錢兒手
  台州仙居民王三入市,逢乞子賣泥塑呂先生像。買歸供事之,香火甚肅。小兒年十歲許,亦每日敬拜。嘗牧牛山坡,見白衣道人過前,亟從牛背躍下,挽其袍呼爲呂先生,道人曰:汝安得以此見稱,且何爲識我。兒雲:你便是我家供養的面目衣裳一般,只是身體長大不同耳。道人笑將一錢真兒手,戒之曰:汝要買物吃時,但用此,盡取盡有,惟不得向人說。兒喜歸家,密白其父,開手示之,才用一錢畢,又有一錢在手。經月余,父忽起無厭之心,施行畚於傍,命兒伸手拂之不已,錢隨而墜下。至三日,所得十余
  千,明日不複有矣。
  餅店洗木
  青城道會時,會者萬什。縣民往往旋結屋山下,以齋茶果。有賣餅家一店,祈願解之。日一客被酒造其居,醉語無度,泥外門左。餅師殊苦之,與之錢不受,飼之餅不納。先是風折大木,居民解爲二凳,正臨門側,以待過客。店去江頗遠,方汲水二器未及用。忽起,縛茅爲篇,蘸水洗木,猾猾瑜兩時,又外其上。往來望見者,皆惡之,及門即返,餅終日不得賣。客亦舍去,辭主人曰:毋怒我,我明日攜錢償汝,直當倍售矣。遂行,或谒凳欲坐,見光彩爛然,乃濃墨大書:呂先生生四字,取刀刮之,愈削愈鮮明,探入木底,上下如一,觀者如堵。自是餅果大售。時紹興三十二年二月,聞壽卿說親見其洗木,時雲一清瘦道人也。
  華一苎附舟
  紹興二十八年,華亭客商販蘆席萬領往臨安,巍然滿船。晚出西柵,一道人呼于岸,欲附載,商曰:船已塞滿,全無宿外處,我自露立,豈能容爾。道人曰:與汝千錢,但報一席地足矣。商曰:遇雨奈何。道人曰:更與百錢,買蘆席一領,遇雨自覆。商利其錢,使登舟,坐於席上,僅容膝。不見其飲食便溺,在途亦無雨。到北阙乃辭去,曰:謝汝載我,使汝多得二十千相報。商殊不曉,適是年郊杞,大禮青城,用蘆席甚廣。臨安府懼乏,凡販此物至者,每領增價錢二文,盡買之。遂贏二萬,搬卻既畢,最下一領有墨書六大字,曰:呂洞賓曾附舟。字畫道勁,好事者爭來觀視,知爲仙翁。明日商入城,過衆安橋,逢此道人賣姜于市,揖之曰:你原來是呂先生,想能化黃金可多與我。道人笑曰:爲我守姜,今還店取金來疾守。至暮不複來,乃畫辇姜歸商庸人也。不複懊恨,聞者爲之太。
  醉繪仙像
  峽州遠安民笃言仙佛,嘗作呂翁純陽會,道流盛集。齋罷,一老兵從外來,著青袍,蹑麻鞋,挑兩箸籠弛擔,踞坐呼叫索食,卻之不去。其家尚有余饑即與之,又求酒升以小樽,一吸而盡,至于再三皆然。主人駭其量,語之曰:尚能飲乎。曰:固所願也,但君家貴已,多不敢請耳。酒至到手,即空不遺涓滴。徐問今日何齋會,告以故,曰:倘呂真人自來,亦識之乎。主人指壁間畫像示之,客笑曰:我卻是他狀貌,結束,全與此別。與我絹五尺,當爲汝寫一本。主人喜甚,即取付客,接絹不施粉墨,但手中披莎,俄而大吐,以絹拭之。主始惡焉,度其已醉,無可奈何,傍觀皆唾罵引去。良久,納絹于空缺,揖而去。一童探鉼中,出絹展視,仙像已成。衣履穿結,與客無異。方悟真人下臨,悔恨不遇,表飾懸奉之。時淳熙七年,新昌鄒兼善主簿傳其事。
  杜家園會飲
  紹興十六年,王寅祖爲湖北提刑司指使,儀舍于張四官人店。武陵杜昌言家有小圃,雜花正開,以三月六日邀王張並外兩三客聚飲。半酣各摘荼席插巾三,俄一道人著青衣道服,披蓑背笠,袖中各有物,揖衆曰:諸君高會,能容我預席乎。杜延之坐,酌酒巨杯,一飲而盡。大嚼肉哉,不留遺余,放箸微笑,精神可掬。請借酒爲諸人壽,杜令少待,道人曰:吾亦有酒在此,便當奉償。仍付以一觞,聽其滿勸,坐客不敢辭,獨謂王曰:君氣宇軒昂,有學道之質,但恨世事未除耳,且飲我酒。即探袖取一錫鉼,度可容二升,遍斟客。酒原未嘗暖而熱,味亦清醇。杜異之,視缺內尚有盞許。道人曰:能再飲一杯乎。曰:正欲之。杜飲罷,戲言此鉼有酒幾何,而斟之未竭,公莫是洞賓先生否。道人曰:君又不曾見呂翁,雲雲何也。複笑曰:諸君欲見之乎。遂解背上箸笠擲起,騰身丈余,跨一白鶴而去,錫鉼亦亡矣。
  踐錢入石
  宋景泰問,邵武軍衙前殷姓者香紙店,常供雲水道人,每以三錢施之,未曾少倦。一日有道人持稷扇乞錢,適逢殷以他事,遷怒· 形於面色,連以三錢擲稷扇中,隨墮於地。道人以足踐之,不顧而去。殷乃自拾其錢,則已固結磚上不能動矣。觀者駭異,道人杳然不見。殷以鋤它出磚,見磚背有詩曰:平生大願度三千,直到於今不得圓。特持此來應有意,可憐殷氏骨難仙。今此石砌在城隍廟中。
  更名顯化-十六條
  呂元圭
  洞賓遊江夏,詭爲呂元圭。往來居民楊氏家,爲人言禍福事,甚驗。一日忽辭去,曰:惡人至矣,吾將避之。是夕,提點刑獄喻陸行部至鄂,首覓呂已不見,得其平日所與往還者岑文秀。請其所得岑,曰:無有。喻厲以聲色,將笞之,岑答如故。喻命搜其家,得所遺卷長歌一首,論內丹事。喻省之曰:此呂先生也。元圭者,折先生二字。其惡人者,謂喻迫之雲。
  思屯乾道人
  金陵萬鐵老人,號與石。性醇慕道,以召箕自給,每召,即呂祖至。一日忽夢呂祖與說八卦,又夢言某日客來,有手書可求之。至期,果客至,求得其書,乃蔔事,爲蔔者十余年。隆慶庚午得末疾,以帛絡臂左,手執杖而行。十一月二十一日早輿過普德寺,下輿見一道人,呼鐵爲老兒。鐵應曰:我不幸得偏枯疾,乃如此。道人厲聲日;何謂偏枯,偏枯樹,榮悴相半,必屬之火,人豈如是。耶問疾始于何時,曰:今七月二十一日。曰:此密雲不雨之象也。鐵聞其言,乃曰:善藥乎。曰:不。善炙乎,日不。曰:然則何以度日。日.一乞於市。鐵見系一瓢,曰:乞用瓢乎。曰:然。鐵問道人希姓,曰:乾。又問:號。曰:思屯。曰何謂屯,思之何也。曰:屯於義爲難,思屯,嘗以難自思也。我六歲隨師,故不知色,若酒與財氣,則尚有之,但能自遣,不似汝致跌爾。又問苔良久,爲說屯義,乃曰:今汝以肝氣致疾,即屯也。因呼老兒可往橋上行,鐵不覺扶杖行,出寺束門。又呼老兒再往前一行,鐵辭不能。道人若略以手強拽者,遂自橋及兩花之岩倚樹而坐。以手扪鐵腰腎曰:酸乎。曰:不。又扪至膝曰:酸矣。又見手懸帛,將手向衣內上下扪者三,曰:幸瘦可愈。又曰:爾五髒皆火,不必藥,惟武夷茶能解,以束南枝生者佳,烹以澗泉,葉堅立投以井泉即橫。鐵感其意,乃問所寓,曰:清元觀,可問思屯乾道人。因別去,鐵歸,其疾頓釋,步履如初。及人毛俦驚問其故,曰:公遇仙矣,思者絲也,加屯純也,乾陽也,所遇乃呂祖。因至清元觀訪之,止塑像在焉。
  回道士
  滕宗諒子京谪守巴陵,洞賓詭爲回道士上谒,風骨聳秀,談論俊辯。子京異之,口占詩贈之曰:華州回道人,來到宜陽城。別我遊何處,秋空一劍橫。洞賓大笑,俄不見。子京使人繪其像,置于嶽陽樓。
  回道人
  江州太平宮道士十徐輩集于庫堂,有客自稱回道人,掉臂徑入,傲睨四座。衆恕相謂曰:妄人紛紛多,竊此名以自街,特可紹俗耳,吾曹何取焉。皆去弗顧,唯胡用宗揖入,坐小軒,雍容款接,奇其風骨,待遇加敬。既而索酒飲,徐顧左右,覓刀刮土瀝酒漱液,就掌搏和,吹噓成墨,錠,擲之案上,铿然有聲。語胡曰:善藏之餌,此亦能去病。取視,香氣四發,郁然襲人,殆非蘭麝可比。複邀胡登摟飲酒,辭以日暮,笑而去。明日胡趁郡,未旦抵成門,逢其自城中出笑而顧旋。聞合吏言,半夜時回道人已在此候門矣。胡益異之,歸驗所假,刀半已化金色,稍服所遺之墨,累年後貌不少改,而酒量日增。異日道人又至,敝衫破帽,鞋草帶,自挑二壺胡,問壺胡所有,傾蘇視之,皆藥銀也。始悟爲真呂爺,拜以師禮,虔扣長生之術。有更似南津港,再遇呂公船之句。其孫嘗出其祖所繪黃襖翁像,誠清峻絕俗雲。
  回道人
  洞賓遊長沙,詭爲回道人。持小瓦罐乞錢,得錢無籌,而罐常不滿,人皆神之。一日坐市道上,言有能以錢滿吾罐者,當授以道。人爭以錢投罐,竟不滿。有僧驅一車錢戲曰:汰罐能容之否。道人唯唯,及推車入罐,戛戛有聲,俄不見。僧曰:神仙耶,幻衛耶。道人口占詩曰;非神亦非仙,非術亦非幻。天地有終窮,桑田幾遷變。身固非我有,財亦何足戀。曷不從吾遊,騎鯨騰汗漫。僧益驚疑,欲執之,道人曰:若惜此錢耶,吾今償你。取片紙投罐,祝曰:速推車出。良久不出,曰:非我自取不可。因跳入罐寂然,僧擊罐碎,有片紙題一詩曰:尋真要識真,見真渾未悟。一笑再相逢,驅車束平路。僧帳然歸,次束平忽見道人,曰:吾俟君久矣,以車還之,錢皆在。曰:我呂公也,始謂汝可教,今惜錢之念如此,不可也。僧方悔謝不及矣。遊太平觀亦稱道人。
  回處士
  尚書郎賈師雄藏古鐵鏡,嘗欲淬一磨。洞賓稱回處士谒焉,乞試其枝。筍中取藥少許,真鏡上,辭去曰:俟更取藥來。追之已不見。但見所寓太平寺,扉上題詩曰:手內青蛇淩白日,洞中仙果豔長春。須知物外煙霞客,不是塵中磨鏡人。視鏡上藥已飛去,一點光明如玉。
  回山人
  熙甯元年八月十九日,遇湖州束林沈山,自稱回山人。用石榴樹皮寫絕句於壁,詩雲:西鄰已富憂不足,束老雖貧樂有余。白酒釀來綠好客,黃金散盡爲收書。一稱回叟見後谒石國監條。
  回後養
  洞賓遊秦州天慶觀,時道流悉赴鄰郡醮席,獨一小童在。洞賓求筆欲書壁,童辭以觀堂新修,師戒毋汙壁。乃曰:但煩貯火殿爐,欲禮三清。既往,見殿後池水清沘,以瓜畫壁書曰:石池清水是吾心,剛被桃花影倒沈。一到邦山宮阙內,銷閑澄慮七弦琴。末題雲:回後養。書壁絕高,非手所能及,衆歎異,始悟回爲呂,後養者,先生反對。
  谷客
  元豐中,束京有道人稱谷客。與布衣滕忠同飲酒,將起以藥一丸遺滕,滕素有風癖,服之即愈,遂別,又二年於楊州開明橋束遇谷客,坐水次招滕,滕取路跨橋而往,至則無所睹。始悟其爲洞賓也,怏怏未幾卒矣。前吞軸題詩,後潭州寓會,俱稱谷客
  守谷客
  崔中舉進士,道過巴陵旅寓邸,歌沁園春樂章。洞賓適以補蹊隱市井問,質其所歌,曰:何曲也。崔曰:束都新聲也。曰:吾不解書,子爲書吾詞。崔爲書其詞曰:七返還丹1 百1 萬見第八卷崔問姓氏,曰:吾生江口,長山口,今爲守谷客。翌旦訪太守言之,此呂洞賓也,亟令召之,叩其戶,應聲漸遠再呼不應,排戶而入,闱無人矣。壁有詩曰:腹內嬰兒養已成,且居鏖市暫娛情。無端措大剛饒舌,卻入白雲深處行。崔與太守歎恨而已。
  昌虛中
  徽廟時,有一道人自稱昌虛中,往來諸琳宮。動履怪異,飲酒無量,啖生魚肉至數十斤,引玲水數十斛。天大雨,雪平地七八尺余,自埋入雪中,旬日不出。雪霁複起,行於深潭水面,如履平地。又善草書,作枯藤遊絲勢,一舉垂數千,絡繹不斷。人爭攜楮以請往,往不與。昌字虛中,呂字也。
  無心昌老
  橫浦大庾嶺有富家子,慕道建庵,接雲水士多年。一日衆建黃錄大齋,方罷,忽有一褴褛道人至,求齋。衆不知恤,或加淩辱,道人題一詞曰:暫遊大庾,白鶴飛來誰共語。嶺畔人家,曾見寒梅幾度花。春來春去,人在落花流水處。花滿前蹊,藏盡神仙人不知。末書雲:無心昌老來五字、作三樣筆勢,題畢,竟入雲堂良久不出。迩之已不見,徐視其字,深透壁後矣‘。始知昌字無心,乃呂公也,衆共歎惋。
  患無心
  江西吉水縣大江之濱,有玄壇觀。一日道倡皆下山齋事,止留小童在觀。偶一道人青巾白袍,緩步入觀投宿。小童以師不在拒辭不許,道人索筆題詩壁上雲:寨裳攬步尋真宿,清景一宵吟不足。月在寒潭風在松,何必洞天三十六。患無心書詩成擲筆而去。次日師歸,小童備述道人求宿吟詩意。道衆往觀,字勢飄逸不凡,向房內視之,墨迹透壁,方知爲純陽祖師筆也,嘉靖三十九年洪水泛濫,觀宇傾圯,而詩壁挺然獨存,灰泥不剝。見者異之,乃爲本地勢家強取,異至半途過一嶺,傾落石上,至今尚有灰迹墨痕存焉。
  賓法師
  青城山丈人觀黃若谷,風骨清峻,戒行嚴潔,常以天心、符水、三光正黑治疾,良驗。而得人財帛,即以散施貧乏。洞賓詭爲賓法師上谒,留月余,所作符篆,往往吹起皆爲龍蛇雲霧,飛去治鬼,召將必現其形。通人言語,足踏成雷,目瞬成電,呵氣成雲,噴唾成雨。又善畫不用筆墨,但含墨水噴紙帛上,自然成山川花木宮室禽獸人物之狀,略加拂拭而已。每畫得錢即市酒,與若谷痛飲。若谷飲素無量,每爲賓所困。一日若谷問曰:先生操行異常人,必自神仙中來,還可語吾道否。曰:子左足北鬥七星缺其一,奚能成道耶,更一生可也。若谷驚曰:賓公殆聖人矣。蓋其左足下有黑子作北鬥七星狀,而缺其一,未嘗爲人所知故也。複問壽幾何,洞賓倒書九十四字于壁,作兩圓相圍之,即別去。始悟兩圓相乃呂字,而賓姓其字也。後若谷四十九歲卒,果符倒書之谶。
  同客
  熙甯中江南有李先生者,自號同客人。持莎笠輪竽,敲短板,唱漁家傲,又爲嗚榔之聲以參之。音清悲激,如在青霄。其詞曰:二月江南山水路,李花零落春無主。一個魚兒無覓處,風和雨玉龍生甲,歸天去。人或與錢不受,與酒即不辭。後以甲辰二月終,座之無屍。始悟同客者,即呂洞賓也。
  黃襖翁
  長沙锺-將之仲山,嘉定己巳自金陵罷官歸。舟次巴陵南津哺時,俄睹一舟過焉,舟中一黃襖翁風貌奇龐,凝然仁立,熟視仲山良久。仲山窺其蓬中無他物,惟船頭有黑瓶罐十枚,蓬前兩青衣童參差立。仲山意其必徑渡,既而僅行二丈許即回楫,而黃襖翕已複端坐蓬後矣。再熟視仲山良久,俄失船所在。仲山始謂爲巨商不與之語,至是恍然驚訝,知其爲異人也。翼且往呂仙庵拜禮,真像果俨然,衣黃衣,亦有兩青童侍側。而其貌,則皆與昨日所見者惟肖也。仲山自恨凡目不識真仙,感歎無已,作水調歌頭詞,有更似南津港再遇呂公船之句。次年下世,其後仲山之孫嘗出其祖所繪黃襖翁真像示人,誠爲清俊絕俗雲。
  晉谒儒門八條
  谒丁晉公
  丁晉公謂伴鄱陽,洞賓和一秀才往谒,曰:吾唐呂渭之孫也,經史百家,無不通究。因與晉公言君狀貌大似李德裕,他日出處皆如之。後晉公果大拜而竄海外,信似贊皇矣。
  谒張參政
  張公洎早年家居,洞賓谒之,與公洎講《 周易》 ,並言《 孟子》 存心養氣之旨。公洎在後文章日進,因索紙筆作八分書詩一章,微示他日將佐鼎席之意,卒章曰:功成當在破瓜年。後張果參政,後十六歲卒。俗以破瓜爲,二八蓋其谶也。
  谒武昌守
  武昌守伴一日對奕,有道人不通姓氏,直前曰:吾國手也。守試與奕,才下僅八子即曰:太守負矣。守曰:汝子未盈局,安知吾負。道人曰:吾子已分途據要津矣,是以知之。已而果然如是,數局守皆負。俄拂袖去不見,守令人遍城尋之,聞在郡治前吹笛。才至郡治前,則聞笛聲在束門。至束門,則聞在西門。至西門,則聞在南門。至南門,聞在北門。至北門,則聞在黃鶴樓前。道人走往石照亭中不見,但見亭中有詩曰:黃鶴樓前吹笛時,白蘋紅夢滿江湄。裹情欲訴誰能會,惟有清風明月知。末書一呂字。
  谒锺弱翁
  锺傳弱翕帥平凍,洞賓幅巾衣白紛衣上谒,從牧童牽黃犢立庭下。弱翁異其氣局閑雅,指牧童曰:道人能詩,可賦此乎。曰:是兒自能之牧童。大書曰:草鋪橫野六七裏,笛弄晚風三四聲。歸來飽飯黃昏後,不脫蓑衣臥月明。既別,人皆見其擔二大甕,長歌出郭。或報弱翁曰:甕二口,此呂公也。亟追之,不複見矣。
  谒石國監
  石介守道爲國子監直講,一方士稱回叟上谒,袖出詩曰:高心休擬鳳池遊,朱绂銀章寵已優。莫待禍來名欲滅,林泉養浩預爲謀。石遜謝不悟其旨,延以酒食。日將夕,叟辭,石留之宿,曰:吾孤雲野鶴,安可留也。既而期年,因賊孔直溫謀逆,石嘗有書與之,坐貶卒。
  谒王嶽州
  太常博士王綸守嶽州,有道人上谒,貌清瘦,短褐不掩肝,語音清圓。綸問世系,回曰:世系不必問,所請教者奕暮耳。與奕,綸素號國手,至是連負。日雲暮,乃酌以酒,問何方人,回以詩曰:仙籍班班有姓名,蓬萊倦客呂先生,凡夫肉眼知多少,不及城南老樹精。綸驚訝問已失之矣,庭下煙雲滿然,移時不散。
  谒石舍人
  石舍人王休因避暑,有褴褛樵夫持斧而前,眉目秀整,議論清快。石問鄉裏及世系,曰:老夫生于河南,移居於終南山,呂渭之裔也。所學者《莊子》、《老子》,此外無所爲。石曰:終南有佳處。曰:佳處甚多。因舉陶隱居詩曰:終南何所有,所有惟白雲。只可自怡悅,不堪持贈君。石異之,款留二日,極談出有入無、超生離死之法。將別,曰:吾將往嶽陽。以丹一粒遺石服之,年九十余,面如嬰兒。
  巴陵犯節
  洞賓行巴陵市,太守出,犯節,前驅執之。太守置諸獄,令書款,日迨脯,無一辭。吏逼之,洞賓曰:須我酒醒。吏曰:汝不憂罪,尚以酒爲解也。言未竟,俄失之,但遺一幅紙曰:暫別蓬萊海上遊,偶逢太守問根由。身居北鬥星杓下,劍挂南宮月角頭。道我醉來真個醉,不知愁是怎生愁。相逢何事不相認,卻駕白雲歸去休。太守驚曰:此呂翁也。夙興焚香謝過,一日於水盆中見焉。亟召畫史圖之,與滕子京本絕類也。
  呂祖志卷之二竟
  #1:『間』原爲『問』,據《道藏輯要》本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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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祖志卷三
  事迹志
  经游寺观十条
  金鹅寺题诗洞宾抵四明金鹅寺,顾方丈萧然。顷有童子出,吕问此何寥寥,曰:莫道寥寥,虚空也。遂佳其言,题诗于壁云:方丈有门出不钥,见个山童露双脚。问伊方丈何寂寥,道是虚空也不着。闻此语,何欣欣,主翕岂是寻常人。我来谒见不得见,渴心耿耿生埃尘。归去也,波浩渺,路入蓬莱山杳杳。相思一上石楼时,雪晴海阔千峰晓。
  庐山寺见梦
  庐山开元寺僧法珍坐禅二十年,颇有戒行。一日定坐,见一道人来谒,问曰:师谓道,惟坐可乎。珍曰:然。道人曰:佛戒含慎,坐时,自谓无此心矣。淫杀为甚。方其乃其遇景遇物,不能自克,则此种心纷飞,莫御道,岂专在坐乎。因与珍历云堂,见一僧方酣睡,谓珍曰:吾偕子少坐于此,试观此僧。良久,见睡僧顶门出,一小蛇长三寸余,绿床足至地,遇涕唾食之,复
  循溺器饮而去。及出轩外,度小沟,绕花台,若驻饭状,复欲度一小沟,以水溢而返。道人当其来,径以小刃插地迎之,蛇见畏缩,寻则往至床右足,循僧顶而入睡。僧遽惊觉,问讯道人及珍曰:吾适一梦,与二子言之。初梦从左门出,逢斋供甚精,食之。又逢美酒,饮之。因寨裳度门外小江,逢美女数十,恣观之。复欲度一小江,水骤涨,不能往。逢一贼,欲见杀,走从捷径至右门而入,遂觉。道人与珍大笑,而谓珍曰:以床足为门,以涕唾为供,以溺为酝→ 以沟为江,以花木为美女,以刃为贼。人之梦寐,幻妄如此。珍曰:为蛇者何。道人曰:此僧性毒多慎,熏染变化已成蛇相。他日暝目,即受生於蛇中矣,可不惧哉。吾吕公也,见子精忱,可以学道,故来教子。珍遂随之而往,不知所终。
  开元寺赠金
  袁州开元寺,浴室有大井,泉水甘冽。洞宾爱之,留连旬日。因与一僧款密,僧朴野待之尽敬,不知其为洞宾也。临行以墨两质赠僧,藏之筐笋不复省。一日李大临转漕江西行部至袁,寻僧问曰:吕先生尝赠汝金乎。僧恍然曰:我不识吕先生,但前有道人到此,赠我墨耳,初无金也。出墨示大临,则墨即金矣。大临摩娑骇异,欲以他金贸易之。僧弗受,但以一质转赠之,且问转运使何自知此,李曰:昨过零睦见何仙姑,问吕公动履,何曰:近吕过此,自言久客宜春,与开元浴室僧相善,喜其有仙风道骨,以金遗之。吾闻此故来验焉。旬日洞宾复来,问僧墨何在,僧具以告。洞宾笑曰:此女饶舌。遂与僧携手出门去,不知所之。
  大云寺会食
  洞宾诡为回处士游大云寺,随堂会食。月余,谓寺僧曰:僧饥甚精,但少缅耳?遂去,旬日携少许缅至。自炮设,数百僧皆饱足。僧请处士啜茗,举丁晋公诗曰:花随僧筋破,蕾实逐客瓯圆。处士曰:句虽佳,未尽茶之理。乃书诗曰:玉药一枪称绝品,僧家造
  法极功夫。兔毛瓯浅香云白,虾眼汤翻细浪俱。断送睡魔离几席,增添清气入肌肤。幽丛自落溪岔外,不肯移根入上都。以丹一粒遗僧曰:服此,可不死。遂别去,后僧亦仙去。
  山寺化艳妇
  洞宾尝游山寺,以剑化作一艳妇入寺。僧行纵观,神驰志丧。过云堂前,有一僧方趺坐,独不顾。竟出门,似若不动心者。初以为可教,既出门,则已候於无人之地,意欲要而挑之。女色蛊人,罪根难灭,此第一障道因绿也。
  神光观绘像
  洞宾游山阳神光观,丐笔自绘己像於三清殿北塘。眉目修整,貌古怪,不类世所传。上有北斗七大星,君相被发,秉珪立。傍作一符,径丈余。书曰:元佑二年作,如知吾下笔处,可与语道。人以疾刮符服之,往往良已。或见神人仪观甚伟,日;吾神光符使也。诉暴露,以暮区之。
  平都观访友
  四川忠州属有平都山,前汉王方平、后汉阴长生二人求仙,同隐此。山之中有平都观,有丹鼎亭,有下棋亭。吕祖曾两访之,其一诗云:盂兰清晓过平都,天下名山所不如。两口单行人不识,王阴空使马蹄虚。其二诗云..一呜白乌出青城,再谒王阴二友人。口口惟思三岛好,台眸已过洞庭春。
  太平观题诗
  江州太平观道士有高志,洞宾访之,赠诗曰:落魄薛高士,年高无白髭。云中闲外石,山裹玲寻碑。夸我饮大酒,嫌人说小诗。不知甚么汉,一任辈流嗤。末小书云:回道人同三客,访薛炼师作。始知洞宾并寓其字。
  天庆观题诗
  宿州符离县天庆观有育道士,少年谈老庄有奇趣。一日晨兴,有卖药道人至,即洞宾也。仪状雄伟,往来弥月,因有老庄之要旨授道士,曰:吾观禅学,皆出於老庄。纵千经万卷,反覆议论,要自立个门庭,源流授受,其实皆本於老庄之旨也。临别,题二绝句於扉上,作大篆,体势飞动,一曰:秋.景董条叶乱飞,庭松影裹坐移时,云迷鹤驾何方去,仙洞朝元失我期。二曰:肘传丹篆千年术,口诵黄庭两卷经。鹤观古坛松影裹,悄无人迹户长肩。既去,人争刮以治疾良已。字入木寸余,墨边不灭。
  单州天庆观题诗
  元丰中吕惠卿守单州天庆观,七月七日有异人过焉,书诗于纸,一曰:四海孤游一野人,两壶霜雪足精神。坎离二物君收得,龙虎丹行运水银。一曰:野人本是天台客,石桥南畔有旧宅。父子生来有两口,多好歌笙不好拍。惠卿婿余中解之曰:后篇第一句宾字也,第二句石桥者洞也,第五句两口者吕也,第四句者吟也。吟此诗,者其洞宾乎。
  市尘混边八条
  邵城酒肆
  邵州城外有老媪开酒肆,】 日有吕道人来工索饮。偶无酒,媪以所余浊酒一升与之。道人问价,媪曰:每升钱二十文。道人以指点酒,书二十字于门外一紫石上而去。徐视,则字迩下透石底几尺余。自是观者如堵,酒肆大售,后人因其居建集仙观。
  永康酒楼
  永康军倪某新开酒楼,有一道人至索饮。自旦及暮,饮佳酝圯及石余。众怪,相聚以观。倪需酒金,道人瞪目不语,颓然醉倒。倪坐守之,曙鼓动,道人忽起,援笔题诗· 于壁曰:鲸吸鳖吞数百杯,玉山谁起复谁颓。醒时两袂天风玲,一朵红云海上来。末书云:三山道人阳纯作。以土一块掷倪面,走出门,仰望束北一朵红云而来,抚掌大笑,俄不见。刮视其壁,墨彻数分,视土块乃良金也。自是酒楼大售,始知阳纯者,乃纯阳也。
  汴京茶肆
  后周末汴京有石氏设茶肆,一女尚髻龄,令行茶。洞宾诡为丐者,日往据上坐求荼,衣服褴褛,血肉垢污,殆不可近。女殊无厌恶意,益取上茗待之。父母怒笞女,女益待之,月余无厌。洞宾谓女曰:汝能啜我所饮茗之余乎。女以秽甚,不可下咽,覆之地。忽闻异香,亟舐之,神气爽然。洞宾曰:我吕先生,非丐者。惜尔不能尽食吾余,然吾能从尔愿,欲富乎,贵乎,寿乎。女曰:我小家子,不识何为贵,得富且寿足矣。洞宾去,不复来。后年亦贵显,年百三十五岁终。
  长溪饭店
  福州长溪县老妪开饭肆,乾道中有道人来。食毕,以火紫头书壁,作吕洞宾来四字,光艳奇伟。太守闻之,骑往观,则字已销没,无复余迩,信神笔也。
  兖州妓馆
  兖州妓侯其姓者,为邸以舍客。洞宾诡服求授馆,蚤出暮归,归必大醉,逾月不偿一金。侯召啜茶,洞宾曰:吾见锺离先生,谓汝可以语道。侯不省,以酒饮之。洞宾索饮不已,侯滋不悦。洞宾伸臂示之,金钗隐然,解其一,令市酒,侯利其金,曰:饮罢寝此乎。曰:可也。即登榻鼻劓劓,至夜分,侯迫榻,洞宾以手拒之,侯亟去。迟明,失洞宾所在。视其身,则手所拒处,吕字彻肌上。侯感悟曰:此吕公也。得非宿世一念之差,遂至於此,公其来度我乎。即断发布裘寻洞宾,不知所终。
  广陵妓馆
  广陵妓黄莺,有姿色,豪客填门。一日有吕秀才托宿,黄以其褴褛垢污拒之。秀才题二诗于屏,一曰:模母西施共此身,可怜老少隔千春。他年鹤发鹦皮媪,今日玉颜花貌人。二曰:花开花落两悲欢,花与人还事一般。开在枝间防客折,落来地上请谁看。题毕,俄不见。
  东都妓馆
  有妓杨柳,东都绝色也。道人来往其家,屡输金帛,然终不与杨交接。杨一夕乘醉迫之,道人曰:吾先天坎离配合身中,夫妇内交,圣胎已结,婴儿将生,岂复恋外色乎,内交之乐过於外交之乐远矣。杨疑讶其语。时宰相张天觉、绾宾萧某与久狎,杨以告萧,而萧以告张。遽.往即之,道人大呼疾走,径趋栖云庵云堂不出。良久排阖寻之,则已不见,惟壁上有诗日..一吸鸾笙裂太清,绿衣童子步虚声。玉楼唤醒千年梦,碧桃枝上金鹦呜。后庵遗火无孑遗,而题诗之壁归然独存,亦一异也。
  平康妓馆
  平康妓绾,一夜有男子过,被诸妓牵扯。男子连声瞰叫杀人,夜巡捉数妓,并男子赴官。根虎妓说并不曾杀人,押下男子实供,因自称为吕仙,写诗二首,其亡石: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问仗剑杀愚夫。虽然不取人头落,暗裹能教骨髓枯。其二云:六幅红裙卓地棚,就中险设陷人坑。王侯宰相浑遭陷,留得先生独自醒。诗成,回顾不见,乃知是为吕祖也。
  庵堂赴会七条
  徽宗斋会
  宋宣和问,徽宗斋设一千道人,只阙一名。适有一风癞道人求斋,监门官力拒之,其时徽宗与道士林灵素便殿谈话,而道人忽在其阶下,亟遣人送去赴斋。道人以布袍袖在殿柱上一.抹而往,徽宗见而怪之,起身观柱上有粉字,书云:高谈阔论若无人,可惜明君不遇真。陛下问臣来日事,请看午未丙丁春。果而靖康丙午丁未,二帝北狩之难。
  青城鹤会
  绍兴末,洞宾赴青城山鹤会,憩一卖饼果人家,人不之识也。颇异之,洞宾浓墨大书诗一章于门之大木上,曰:但患去针心,真铜水换金。鬓边无白发,骤马去难寻。盖寓吕洞宾来四字,笔势伟劲,光彩殊常。取刀削之,深透木背,洞宾已不复见。时士人关云祥者见之,即绘其像,乃一清瘦道人也。是后饼果大售。
  潭州鹤会
  潭州兵马都监赵不问,淳熙九年四月十四日作鹤会。一道人不知所从来,摄衣升疱,不与人揖,径入知堂房内不见。但於几上得一幅纸,书绝句云:白这回相见不无绿,满院风光小洞天。一剑当生又飞去,洞庭惊起老龙眠。末题谷客书。
  绍兴道会
  会稽山绍兴癸丑道会,有道人擭冻笠而至。会散乃挂笠於壁,无挂笠之物而不坠。题诗云:偶乘青帝出蓬莱,剑戟峥嵘遍九垓。我在目前人不识,为留一笠莫沉埋。
  贾相斋会
  贾平章母两国夫人,设云水道人斋,忽有群道人,拱一孕妇将产而来,斋未罢,产婴儿在地。群道人即扶女子而去,只留婴儿在地。众人扶起婴儿,乃一剑袋也,始知为吕公以戏凡俗一万。
  白云挂搭
  吉州旧有白云堂,在龙庆寺近。尝有道人在堂挂搭,喉下复有一口,以吹铁笛。吹讫,复塞以纸。笠上题两句,云:一声吹动斜阳外,唤起江湖万里心。小孩群尾其后,辄将铜钱撒地,使竞取之。后题一诗於后堂云:牵牛与织女,依旧白莲堂。遂去,皆莫晓其意。后梆州寇李元砺反,白云堂闭门,不容挂搭,以防奸细。三年后复开,开之日,乃七夕后一日也。始悟其诗,及悟二口吕字也。
  江州挂搭
  江州瑞昌县潘安抚道场,适有道人至,求挂搭。无包无伞,仅有一笠,褴褛村俗。直堂鄙之曰:你无伞无包,奈何挂搭。道人曰:既不许挂搭,觅一茶即去。直堂入令之坐,及出,则道人反坐主席,直堂怒曰:不知宾主礼,做甚道人。道人不揖而去,遗下一笠。直堂不能举,遂会众讽经谢罪,方举其笠,地上有吕字,人病取土煎汤服之立愈。数年问,遂成一井,水泡上结成吕字,划开复聚,至今尚存。
  丹药济人十一条
  文思院医疗
  赵应道监文思院,日有亲事官患疗痉,度不可疗。来辞院官,且谓其徒曰:吾旦夕死矣,老母无托,奈何。众强慰勉之,或为泣下。才出外,即有道人随之行,行未远,语之曰:疮易愈。令买纸二幅,以爪箔其中,为二方窍,径可三寸,许以授之,谓曰:俟夜烧一幅为灰,调乳香汤涂傅,留其一剂,以济后人。其人既归,如言贴药毕就枕。及寤,已觉疮痕荡尽,痂亦不.见。径走谒院官,谈其异,众悟曰:两方窍,吕字也。得非以濒死,念母一言起孝,故仙翕救之耶。
  赵州医跛
  赵州贫民刘某,病跛二十年,每夕灶香梼天。一日有道人,手携铁瓢,谓刘曰:可随我行。刘随之行二里许,指地下曰:此下深三尺余,有五色石。试掘之,果得一石,大如弹丸,五彩殊常。道人曰:子可持归,暴露九日,细末,以木瓜皮煎汤服。俟愈,可来城束驻云堂东廊第三问左壁上再相会云。刘疾脱然,即往寻之,但见壁有洞宾像携瓢云。
  江陵医眼
  江陵傅氏家贫,以斋纸为业。性喜云水士,见必邀迎。随其丰俭,款接里巷,呼为傅道人。舍后小合塑吕翁像,坐盘石上,旁置墨篮以泥竹片作,墨数笋。朝暮焚香敬事,拜毕,肩户去梯,虽妻子不许至。乾道元年正旦,独坐铺中,一客方巾布袍入,共语良久。起曰;吾适有百钱,能过酒肆饮否。傅从之,自是数日一来,或留饮,或与饭。傅目昏多泪,教取生熟地黄,切焙,取椒去,日及闭口者,微炒,三物等分,炼蜜为丸,每五十丸,空腹盐米汤饮下之。傅如方治药一月,日明夜能视物。往还半岁,忽别去,三两日外将往襄阳,能与我偕西乎。辞以累重不可出,客笑曰:吾知汝不肯去。取笔书利市和合四字付之,曰:贴于铺壁,获息当百倍。复拉请酒肆酌别,袖出纸包,有墨数片,曰:欲携去襄阳做人事,暂寄君所,临行来取之。酒罢,傅归,真墨架上。瑜两月,客不至,试启视之,乃吕翁像,前竹皮所作者。探合内篮中,无有矣。始悟客为吕翁,深悔不遇。乃贴四字于壁,生意日丰。享寿八十九,耳聪目明,精力如少年云。
  安丰医娼
  元佑末,安丰县娼女三香得恶疾,拯疗不痊,贫甚,为客邸以自给。会有寒士来托宿,欲得第一房主事。仆见其褴褛甚,拒之,三香曰:贫富何择焉。便延入,少顷,士闻呻痛声甚苦,问其故,仆以告。士曰:我能治此症。三香大喜,士以箸缄其口,曰:回心回心。是时殊未晓,门外有皂荚树甚大,久枯死。士以药粒真树窍中,以泥封之,俄失士所在,是夕树生枝叶,日一而蔚然。三香疾顿愈,始悟回之为吕。遂弃家寻师,邑人于其地建口p 真人祠,绍兴十四年三香忽还乡,颜貌韶秀。邑老人犹有识之者,武翼大夫子泽为郡守,召问之,不肯深言,后不知所之。
  岳阳货药
  洞宾游岳阳,诡名货药,一粒千金,三日不售。乃登岳阳楼,自饵其药,忽腾空而立。众方骇慕,欲买其药,洞宾笑曰:道在目前,蓬莱畦步。抚机不发,当面蹉过。乃吟诗曰:朝游北越暮苍梧,袖裹青蛇胆气麓。三入岳阳人不识,朗吟飞过洞庭湖。
  成都持丹
  成都药市,日有道人垢面鹑衣,手持丹一粒,大呼干市,曰:我,吕洞宾也,有能再拜我者,以丹饵之。众以为狂,相聚笑随之,道人往还数四,竟无拜之者。道人往坐五显庙前大池上,儿童争以瓦砾掷之,道人笑曰:世人欲见吾甚切,既见吾又不识吾,亦命也。吕乃自饵金丹,俄五色云周身,有顷不见,众共悔恨。
  锋纱裹药
  束京一岁民大病疟,有老姥家斋茶,子孙皆病。】 日有道人来,姥善待之,以子孙病为请,道人曰:翌旦待我。姥早起待之,道人以锋纱曩药,曰:病发者,使执之悉愈。一丸可愈百人,过百人即不验矣。姥从之,子孙皆愈。遍疗及百人,满果不验矣。姥拆囊,已不见药,但有书:吕洞宾三字而已,方知遇吕先生。
  孝感救母
  桐庐有通守,忘其姓名。以母病发背,百方不痿。祈祷备至,感洞宾夜梦之曰:公至孝感天二命余救拔。若迟一日,不复可疗。乃授以灵宝膏方,枯篓五枚,取子,乳香五块,如枣大。二味各细研,以白沙蜜一斤同熬成膏。每服三钱,温酒化下。通守市药,治服即愈,后以施人立效。
  觉能得丹
  黄觉能有诗名,一日送客束都门外,旅次见一羽士,因擭酒肴,呼羽士共享之。毕,羽士举杯,摭水书吕字,且曰:明年江南见君。明年果调官江南,复见洞宾9 与以大钱七,其次十又其次小钱三,曰:数不可益也。吾以药数丸遗子,岁旦以酒磨服,可一岁无病。觉如其言,至七十三岁,药亦垂竭,卒於束京。
  德成得丹
  李德成,能医。盛寒时,遇一贫窘道士,衣单衣,无寒色。与李入酒肆,自据主席,李怪之。店者曰:交钱取酒。道士指店中取三酒瓶,曰:中各有一升酒钱。店者视之果然,乃以三升酒与之。道士酌酒饮,李止取一瓶,二瓶自竭。语李曰:此小术耳,吾吕洞宾也。李惊喜,道士书一绝曰:九重天子聚中贵,五算诸侯门外尊。争似布衣狂醉客,不教性命属乾坤。以药一粒遗李曰:服此当享高寿。即别去。李服药,发不白,齿不落,百七岁而卒。
  建祠传方
  孙应期别墅左有隙地一块,四围环把水,木清奇默,意欲造纯阳一室。未几,有一褴褛道人至,揖伽跌上坐,袖中出故纸药方书二册,指示孙云,公可常服此古方六味补阴丸,甚好,又授以参同悟真口诀。自云周姓,野仙天长人。留饮,醉归,过山而去,再顾不知所之,孙乃构室塑像以杞云。药方录后:固本补阴丸生地黄姜汁炒熟地黄酒浸焙天门冬去心麦门冬去心各二两人参一两杳仁三钱俱磨为膏汁以上炼蜜为丸,如桐子大。每服七八十丸,空心盥白汤,或酒送下。如服煎剂,合六味,等分撮之。久服,功效甚速,甚验。
  因缘会过四条
  茅山度老兵
  绍兴二十年,茅山大修醮事。江束运使郑清,卿王亦颜同往纵观。至午,憩於茅舍。遇道人,白苎衫,青布巾,修眉美髯,风骨清俊。郑王相谓曰:岂非吕仙翁乎。召与语,命之坐,酌酒数行,两主人皆已醉。馒问客曰:能更进否。曰:能。可饮几何,曰:无筹。乃令侍史注酒两壶於银盆中,恣其痛饮一杯,复一杯不已。郑曰:先生如有药,求数粒。曰:有。即引手擦左腋下垢汗,捻成青粒与之,曰:只可嗅,不得吃。王亦求之,复擦右腋下污,成红粒与之,所言亦然。酒尽,客去。先是一老兵守邸阁,一漕老兵卧檐问,日晏未醒,漕因戏以两药纳其鼻中,气即吸入,犹未觉。使人唤之起,问曰:汝觉四体如何。曰:觉得极轻,殆欲凌云耳。明日,腾空而去。二漕相视,悔恨无绿。盖假手以度老兵也。
  何仙遇道
  何仙姑,零陵市道女也。始十三岁,随女伴入山采茶,俄失伴,独行迷归。路见束峰下一人,修髯、钳目、冠高冠、衣六铢衣,即洞宾也。仙姑始仆仆亟拜之,洞宾出一桃曰:汝年幼必好果物,食此尽,他日当飞升,不然止居地中也。仙姑仅能食其半,髯者指以归路。仙姑归自谓:止一日。不知已逾月矣。自是不饥无漏洞,知人事休咎。后尸解去。洞宾尝谓仙姑曰:吾尝游华阴市中卖药,以灵丹一粒置他药万粒中,有求药者,於瓢中信手探取与之,观其绿分也。如是数日,他药五万粒探取八丁,而此丹入手即坠。因叹世问仙骨难值如此。
  跛仙遇道
  长沙刘跛仙,遇洞宾於君山,得灵龟吞吐之法。功成归隐岳麓,自号潇湘子。常侍洞宾往来抱黄洞,宾数游城下,有诗曰:南山七十二,独爱洞真墟。后有郑思者,遇跛仙于清泰门外,相与俱仙云。
  道友讲经
  陈澹然,富而儒者也。性慕道,延云水士多年,竟无所遇。洞宾诡为佣者,为治圃岁余,所作工役力过常人。陈爱之,然止以佣者待之而已。一日陈与一道友讲《 阴符经》 ,至天发杀机、天地返覆,未晓杀机之旨。洞宾从旁抗声曰:生者不生,死者不死,已生而杀生,未无而学死,则长生矣。陈大骂曰:汝非佣者邪,谁教汝为此言。既而请之,则复缪愆其辞,不可解。道友曰:田野村夫,定於何处窃得此语耳,非实通晓也。居无何,忽辞陈曰:吾将远行,明年五月五日午时复来也。既去寂然,陈有乡人客于巴陵,遇之曰:为我寄语陈公,我吕洞宾也。始意公可授道,徐察之则不然,吾不复来矣。言讫,走入吕仙亭竹林中不见。明年端午日午时,陈公暴卒。
  吕祖志卷之三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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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祖志卷四
  藝文志
  五吉悶古風-篇
  又記
  數載樂幽幽,欲逃寒暑逼。不求名與利,猶恐身心役。苦志慕黃庭,殷勤求道迹。陰功暗心修,善行長日積。世路果逢師,時人皆不識。我師機行密,懷量性孤僻。解把五行移,能將四象易。傳余造化門,始悟希夷則。服取兩般真,從頭路端的。烹煎日月壺,不離乾坤側。至道眼前觀,得之元咫尺。真空空不空,真色色非色。推倒玉葫蘆,進出黃金液。緊把赤龍頭,猛將骊珠吸。吞歸髒腑中,奪得神仙力。杪號一黍珠,延年千萬億。同途聽我吟,與道相親益,未曉真黃芽,徒勞遊紫陌。把住赤烏魂,突出銀蟾魄。未省此中玄,常流容易測。三天應有路,九地終無厄。守道且藏愚,忘機要混邊。群生莫相#1輕,已是蓬萊客。
  七言古風二篇
  贈劉方處士
  六國愁看沈與浮,攜琴長嘯出神州。擬向煙霞煮白石,偶來城市見丹丘。
  受得金華出世衛,期於紫府駕雲遊。年來摘得黃岩翠,琪樹參差連地肺。
  露飄香隴玉苗滋,月上碧峰舟鶴唳。洞天消息春正深,仙路往還俗難繼。
  忽因乘興下白雲,與君邂逅於塵世。塵世相逢開口希,共論太古同流志。
  瑤琴寶瑟與君彈,瓊漿玉液勸我醉。醉中亦話興亡事,雲道□ 無珪組累。
  浮世短景倏成空,石火電光看即逝。韶年淑質曾非固,花面玉顔還作土。
  芳樽但繼曉複昏,樂事不窮今與古。何如識個玄玄道,道在杳冥須細考。
  壺中一粒化奇物,物外千年功力奧。但能制得水中華,水火翻成金丹龜。
  丹就人問不久居,自有碧霄元命诰。玄洲旸谷悉可居,地壽天齡永相保。
  鸾車鶴駕逐雲飛,迢迢瑤池應易到。耳聞爭戰還傾覆,眼見妍華成枯槁。
  唐家舊國盡荒蕪,漢室諸陵空白草。蚌辦世界實足悲,僅花性命莫遲遲。
  珠玑溢屋非爲福,羅绮滿箱徒自危。志士戒貪昔所重,達人忘欲甯自期。
  劉方劉方審聽我,流光迅速如飛過。陰娌果決用心除,屍鬼因循爲汝禍。
  八瓊秘訣君自識,莫待铋空車又破。破車壞铋須震驚,直遇伯陽應不可。
  悠悠憂家複憂國,耗盡三田元宅火。咫尺玄關若要開,憑君自解黃金鎖。
  贈喬二郎
  與君相見皇都裹,陶陶動便經年醉。醉中往往愛藏真,亦不爲他名與利。
  勸君休戀浮華榮,直須奔走煙霞程。煙霞欲去如何去,先須肘後飛金晶。
  金晶飛到上宮裹,上宮下宮通光明。當時玉最涓涓止。奔歸元海如雷聲。
  縱此夫妻相際會,歡娛一作始終踴躍情無外。水火都來兩平問,挂候翻成地天泰。
  一浮一沈陽煉陰,陰盡方知此理深。到底根元是何物,分明只是水中金。
  喬公喬公急下手,莫逐烏飛兼兔走。何如修煉作真人,塵世浮生終不久。
  大道長生沒得來,自古至今有有有。
  五言絕句四首
  賜齊州李希遇
  少飲欺心酒,休貪不義財。福因慈善得,禍向巧奸來。
  題紫極官
  宮門一閑入,臨水憑欄立。無人知我來,朱頂鶴聲急。
  贈沈處士貞吉二首
  鶴背發長歌,清聲振林越。萬裏洞庭秋,湖波弄明月。
  片月已蒼蒼,詩成天欲曙。獨鶴忽不見,閑雲自來去。
  五言律詩一十八首
  悟了長生理,秋蓮處處開。金童登錦帳,玉女下香階。處嘯天魂住,龍吟地魄來。有人明此道,立便返嬰孩。
  姹女住南方,身邊産太陽。蟾官烹玉液,坎戶煉瓊漿。過去神仙餌,今來到我嘗。一杯延萬紀,物外任翺翔。
  頓悟黃芽理,陰陽禀自然。乾坤爐裹煉,日月鼎中煎。木産長生汞,金生續命鉛。世人明此道,立便返童顔。
  宇宙産黃芽,經爐緞作砂。陰陽烹五彩,水火煉三花。鼎內龍降虎,壺中龜遣蛇。功成歸物外,自在樂煙霞。
  要覓長生路,除非認本源。都來一味藥,剛到數千般。丹鼎烹成汞,紅爐煉作鉛。依時服一粒,白日上衝天。
  姹女住瑤台,仙花滿地開。金苗從此出,玉藥自天來。鳳舞長生曲,鸾歌續命杯。有人明此道,海變已千回。
  古往諸仙子,根元占甲庚。水中聞虎嘯,火裹見龍行。進退窮三候,相吞用八弦。衝天功行滿,寒暑不能爭。
  我悟長生理,太陽伏太陰。離宮生白玉,坎戶産黃金。要主君臣義,須存子母心。九重神室內,虎嘯與龍吟。
  靈丹産太虛,九轉入重爐。浴就紅蓮顆,燒成白玉珠。水中鉛一兩,火內汞三铢。吃了瑤台寶,升天任每枯。
  姥女住離宮,身邊産雌雄。爐中七返畢,鼎內九還終。悟了魚投水,迷因烏在籠。耄年服一粒,立地變衝童。
  道德乾坤祖,陰陽是本宗。天魂生白虎,地魄産青龍。運寶泥丸住。搬精入上宮。有人明此法,萬載貌如童。
  要覓金丹理,根元不易逢。三才七返足,四象九還終。浴就微微白,燒成漸漸紅。一丸延萬紀,物外去衝衝。
  個個覓長生,根元不易尋。要貪天上寶,須棄世問琛,煉就水中火,燒成陽內陰。祖師親有語,一味水中金。
  萬物皆生玉,如人得本元。青龍精是汞,白虎水爲铋。悟者子投母,迷應地是天。將來物外客,個個補丹田。
  二十四神清,三于功行成。寒雲連地轉,聖日滿天明。玉子偏宜種,金田豈在耕。此中真妙理,誰道不長生。
  鈔鈔紗中紗,玄玄玄更玄。動言俱演道,語默盡神仙。在掌如珠異,當空似月圓。他時功滿後,直入大羅天。
  密室靜存神,陰陽重一斤。煉成離女液,咽盡坎男津。漸變逍遙體,超然自在身。更修功業滿,旌鶴引朝真。
  通道複通玄,名留四海傳。交親一柱杖,和氣兩空拳。要果遺巡種,思荼逐旋煎。豈知來混世,不久卻回天。
   
  七言絕句四十二首
  捉得金精固命基,日魂束畔月華西。於中煉就長生藥,服了還同天地齊。
  莫怪瑤池消息稀,只綠人事隔天機。若人尋得水中火,有一黃童上太微。
  混元海底隱生倫,內有黃童玉帝名。白虎神符潛姥女,靈元鎮在七元君。
  三畝丹田無種種,種時須借赤龍耕。曾將此種教人種,不解沿池道不生。
  閃灼虎龍神劍飛,好憑身事莫相違。傳時須在乾坤力,便透三清入紫微。
  不用梯媒向外求,還丹只在體中收。莫言大道人難得,自是功夫不到頭。
  飲酒須教一百杯,束浮西泛自梯如。日精能與月華合,有個明珠走上來。
  不負二光不負人,不欺神道不欺貧。有人問我修行法,只種心田養自身。
  時人若擬去瀛洲,先過巍巍十八樓。自是電雷聲震動,一池金水向束流。
  瓶子如金玉子黃,上升下降續神光。三元一會經年爭,這個天中日月長。
  學道須教徹骨貧,囊中只有五三文。有人問我修行法,遙指天邊日月輪。
  我自忘心神自悅,跨水穿雲來相谒。不問黃芽肘後方,紗道通微怎生說。
  丹傳肘後千年術,口誦黃庭兩卷經。鶴觀古壇松影裹,悄無人迹戶長肩。
  獨上高峰望八都,黑雲散後月還孤。茫茫宇宙人無數,幾個男兒是丈夫。
  天下都遊半日功,不須跨鳳與乘龍。偶因博戲飛神劍,摧卻終南第一峰。
  耀倒葫蘆棹卻琴,倒行直上外牛岑。水飛石上迸如雪,立地看天坐地吟。
  吾家本住在天齊,零落白雲铄石梯。來往八千消半日,依前歸路不曾迷。
  黃峰道士高且潔,不下蓮官經歲月。星辰夜禮玉簪寒,龍虎曉開金鼎熱。
  束山束畔忽相逢,握手丁甯語似锺。劍術已成君把去,有蛟龍處斬蛟龍。
  朝泛蒼梧暮卻還,洞中日月我爲天。匣藏寶劍時時吼,不遇同人誓不傳。
  猥仙拍手葫蘆舞,過嶺穿雲拄杖飛。來往八千須半日,金州南畔有松扉。
  養得兄形似我形,我身枯梓子光精。生生世世常如此,爭似留神養自身。
  精養靈根氣養神,此真之外更無真。神仙不肯分明說,迷了千千萬萬人。
  不事王侯不種田,日高猶自抱琴眠。起來旋點黃金買,不使人問作業錢。
  天涯海角人求我,行到天涯不見人。忠孝義慈行方便,不須求我自成真。
  莫道幽人一事無,閑中盡有靜工夫。閉門清晝讀書罷,掃地焚香到日哺。
  息精息氣養精神,精養丹田氣養身。有人學得這般術,便是長生不死人。
  鬥笠爲帆扇作舟,五湖四海任遨遊。大千世界須臾至,石爛松枯經幾秋。
  或爲道士或爲僧,混俗和光別有能。苦海翻成天上路,昆盧常點百千燈。
  過洞庭湖君山
  午夜君山骯月回,西鄰小圃碧蓮開。天香風露蒼華玲,蕾在青霄鶴未來。
  贈鳳翔府天慶觀
  得道年來八百秋,不曾飛劍取人頭。玉皇未有天符至,且貨烏金混世流。
  劍畫於襄陽雪中
  岘山一夜玉龍寒,鳳林千樹梨花老。襄陽城裹少人知,襄陽城外江山好。
  海上逢趙同
  南宮水火吾須濟,北關夫妻我自媒。洞裹龍兒嬌郁律,山前童子喜徘徊。
  贈劍客五首
  先生先生貌獰惡,拔劍當空氣雲錯。連喝三回急急去,欽然空裹人頭落。
  劍起星奔萬裏珠,風雷時逐雨聲麓。人頭攜處非人在,何事高吟過五湖。
  麓眉卓堅語如雷,聞說不平便放杯。使劍當空千裏去,一更別我一更回。
  龐眉國堅惡精神,萬裏騰空一踴身。背上匣中三尺劍,爲天且示不平人。
  先生先生莫外求,道要人傳劍要收。今日相逢江海畔,一杯村酒勸君休。
  贈曹先生
  鶴不西飛龍不行,露乾雲破洞蕭清。少年仙子說閑事,遙隔彩雲聞歎聲。
  與潭州智度寺慧覺禅師有序
  余遊韶彬,束下湘江。今見覺公,觀其禅學精明,性源純潔,促膝靜坐,收光內照。一袖之外無余衣,一缽之外無余食。達生死岸,破煩惱殼。方今佛衣寂寂兮無傳,禅理懸懸兮幾絕。扶而興者,其在吾師乎。
  達者惟心兼濟物,聖賢傳法不離真。請師開說西來意,七祖如今未有人。
  閑題一首
  獨自行來獨自坐,無限世人不識我。惟有城南老樹精,分明知我神仙過。
  松枯石老水萦回,個裹難教俗客來。台眼試看山外景,紛紛風急障黃埃。
  七言律詩六十首
  夾脊雙關透頂門,修行徑路此爲根。華池神水頻來咽,紫府元君往濟浔。
  常使氣衝關節透,自然精滿谷神伸。他年得赴瑤池會,須感當初指教人。調氣訣。
  混混沌沌不計年,一吸略記五千言。燒丹煉藥南山秀,服氣吞霞九海乾。
  曾經幾度須眉濫,數番滄海變桑田。陛下問臣年多少,先有吾身後有天。對君作。
  我家至道本無爲,白雪壺中配坎離。常飲三杯無事酒,閑行數著不爭棋。
  抽鉛添汞存真體,返本還元複命基。會得兩般歸一處,到頭端的上天梯。參玄作。
  周行獨力出群倫,默默昏昏亘古存。無象無形潛造化,有門有戶在乾坤。
  色非色際誰窮處,空不空中自得根。此道非從它外得,千言萬語饅評論。
  通靈一顆正金丹,不在天涯地角安。討論窮經深莫究,登山臨水杳無看。
  光明暗寄希夷頂,赫赤高居混沌端。舉世若能知所寓,超凡入聖弗爲難。
  落魄紅塵四十春,無爲無事信天真。生涯只在乾坤鼎,活計惟憑日月輪。
  八卦氣中潛至寶,五行光裹隱元神。桑田改變依然在,永作人問出世人。
  獨處乾坤萬象中,從頭曆曆運元功。縱橫北鬥心機大,顛倒南辰膽氣雄。
  鬼哭神號金鼎結,鹦飛犬化玉爐空。如何俗世尋常覓,不達希夷不可窮。
  誰信華池路最深,非遐非迩奧難尋。九年采煉如紅玉,一日圓成似紫金。
  得了永棱寒暑逼,服之應免死生侵。勸君門外修身者,端念思惟此道心。
  水府尋鉛合火鉛,黑紅紅黑又玄玄。氣中生氣肌膚換,精裹含精性命專。
  藥返便爲真道士,丹還本是聖胎仙。出神入定虛華語,徒費工夫萬萬年。
  九鼎烹煎九轉砂,區分時節更無差。精神氣血歸三要,南北東西共一家。
  天地變通飛白雪,陰陽和合産金華。終期鳳韶空中降,跨虎騎龍映紫霞。
  憑君子後午前看,一脈天津在脊端。金阙內藏玄谷子,玉池中坐太和官。
  只將至妙三周火,煉出通靈九轉丹。直指幾多求道者,行藏莫離虎龍灘。
  返本還元道氣平,虛非形質轉分明。水中白雪微微結,火裹金蓮漸漸生。
  聖汞論時非有體,真鉛窮看亦無名。吾今爲娘修行者,莫問燒金問至精。
  安排鼎鳌煉玄根,進退須明卯酉門。繞電奔雲飛日月,驅龍走虎出乾坤。
  一丸因與紅顔主,九轉能燒白發痕。此道幽微知者少,茫茫塵世與誰論。
  醞酬一盞詩一篇,暮醉朝昤不記年。乾馬屢來遊九地,坤牛時駕出三天。
  白龜窟裹夫妻會,青鳳巢中子母圓。提挈靈童山上望,重重叠叠是金錢。
  認得束西術與火,自然爐鼎虎龍吟。但隨天地明消息,方識陰陽有信音。
  左掌南辰攀鶴羽。右檠北極剖龜心。神仙親口留斯旨,何用區區向外尋。
  一本天機深更深,徒言萬劫與千金。三冬大熱玄中火,六月霜寒表外陰。
  金爲浮來方見性,木因沈後始知心。五行顛倒堪消息,返本還元在己尋。
  虎將龍軍氣宇雄,佩符持甲去匆匆。鋪排劍戟奔如電,羅列旌旗疾似風。
  活捉三屍焚鬼窟,生擒六賊破魔宮。河清海宴乾坤爭,世世安居道德中。
  我家勤種我家田,內有靈苗活萬年。花似黃金苞不大,子如白玉顆皆圓。
  栽培全賴中宮土,灌溉須憑上谷泉。直候九年功滿日,和根拔入大羅天。
  尋常學道說黃芽,萬水千山覓轉差。有吵有圓難下種,無根無腳自開花。
  九三鼎內烹如酪,六一爐中結似霞。不日成丹應化骨,飛升遙指玉皇家。
  四六關頭路垣平,行人到此不須驚。從教犢駕轟轟轉,盡使羊車軋軋嗚。
  渡海經河稀阻滯,上天入地絕歌傾。功成直入長生殿,袖出神珠徹夜明。
  九六相交道氣和,河車晝夜迸金波。呼時一一關頭轉,吸處重重脈上摩。
  電激離門光海嶽,雷轟震戶動婆娑。思量此道真長遠。學者多迷溺愛河。
  金丹不是小金丹,陰鼎陽爐裹面安。盡道束山尋汞易,豈知西海覓鉛難。
  玄珠窟裹行非遠,赤水灘頭去便端。語得靈竿真的路,何勞禮月步星壇。
  古今機要甚分明,自是衆生力量輕。盡向有中尋有質,誰能無裹見無形。
  真鉛聖汞徒虛費,玉室金關不解肩。本色丹瓢推倒後,卻吞丸藥待延齡。
  浮名浮利兩何堪,回首歸山味轉甘。舉世算無心可契,誰人更與道相參。
  寸猶未到甘談尺,一尚難明強說三。經卷葫蘆並拄杖,依前擔入舊江南。
  本來無坐亦無行,行著之時是妄情。老氏語中猶未央,瞿昙言下更難明。
  靈竿有節通天去,至藥無根得地生。今日與君無吝惜,功成只此是蓬瀛。
  解將火種種刀圭,火種刀圭世豈知。山上長男騎白馬,水邊少女牧烏龜。
  無中出有還丹象,陰裹生陽大道基。顛倒五行憑匠手,不逢匠手莫施爲。
  三千余法論修行,第一燒丹路最親。須是坎男端的物,取他離女自然珍。
  烹成不死砂中汞,結出長生水裹銀。九轉九還功若就,定將衰老返長春。
  欲種長生不死根,再營陰魄及陽魂。先教玄女歸離戶,複遣空王鎮坎門。
  虎到甲邊風浩浩,龍居庚內水溫溫。迷途爭與輕輕泄,此理須憑達者論。
  閉目存神玉戶觀,時來火候遞相傳。雲飛海面龍吞汞,風擊岩顛虎伏鉛。
  一旦煉成身內寶,等閑探得道中玄。刀圭餌了丹書降,跳出塵龍上九天。
  千日工夫不暫閑,河車搬載上昆山。虎拍白汞安爐裹,龍發紅鉛向鼎問。
  仙府記名丹已熟,陰司除籍命應還。彩雲捧足歸何處,直入三清謝聖顔。
  解匹真陰與正陽,三年功滿結成霜。神龜出入庚辛位,丹鳳翺翔甲乙方。
  九鼎先輝雙瑞氣,三元中換五毫光。塵中若有同機者,共住煙霄不死鄉。
  修生一路就中難,迷者徒將萬卷看。水火均平方是藥,陰陽差互不成丹。
  守雌勿失雄方住,在黑無虧白自乾。認得此般真妙訣,何憂風雨拓衰殘。
  才吞一粒便安然,十二重樓九曲連。庚虎循環飧鋒雪,甲龍夭嬌迸靈泉。
  呂二上應三千日,九九中延九萬年。須得有綠方可授,未曾輕泄與人傳。
  誰知神水玉華池,中有長生性命基。運用須憑龍與虎,抽添全籍坎兼離。
  晨昏點盡黃金粉,頃刻修成玉石脂。齋戒餌之千日後,等閑輕舉上雲梯。
  九天雲靜鶴飛輕,銜簡翩翩別太清。身外紅塵隨意換,爐中白石立時成。
  九苞鳳向空中舞,五色雲從足下生。回首便歸天上去,願將甘雨救焦氓。
  嬰兒迤逦降瑤階,手握玄珠直下來。半夜紫雲披素質,幾回赤氣掩桃順。
  微微笑處機關轉,拂拂行時戶牖開。此是吾家真一子,庸愚誰敢等閑猜。
  才得天符下玉都,三千日裹積工夫。禱祈天地開金鼎,收拾陰陽鎖玉壺。
  便覺凡軀能變化,深知妙道不虛圖。時來試問塵中叟,這個玄機世有無。
  誰識寰中達者人,生平解法水中銀。一條拄杖撐天地,三尺昆吾斬鬼神。
  大醉醉來眠月洞,高吟吟去傲紅塵。自從悟裹終身後,贏得蓬壺永劫春。
  紅爐進譏煉金英,一點靈珠透室明。擺動乾坤知道力,逃移生死見功程。
  逍遙四海留蹤迹,歸去三清立姓名。直上五雲雲路穩,紫鸾朱鳳自來迎。
  時人若要學長生,先是樞機晝夜行。恍惚中問專志氣,虛無裹面固元精。
  龍友虎戰三周畢,兔走烏飛九轉成。煉出一爐神聖藥,五雲歸去路分明。
  亦無得失亦無言,動即施功靜即眠。驅遣赤牛耕宇宙,分張玉粒種山川。
  栽培不憚勞千日,服食須知活萬年。今日示君君好信,教君見世作神仙。
  不須兩兩與三三,柢在昆侖第一岩。逢潤自然情易伏,遇炎常恐性難降。
  有時直入三元戶,無事還歸九曲江。世上有人燒得住。壽齊天地更無雙。
  本末無非在玉都,亦曾陸地作凡夫。吞精食氣先從有,悟理歸真便入無。
  水火自然成既濟,陰陽和合自相符。爐中煉出延年藥,瞑渤從教變複枯。
  無名無利任優遊,遇酒逢歌且唱酬。數載未曾經聖阙,千年唯只在仙州。
  尋常水火三回進,真個夫妻一處收。藥就功成身羽化,更抛塵室出凡流。
  杳杳冥冥莫問涯,雕蟲篆刻道之華。守中絕學方知奧,抱一無言始見佳。
  自有物如黃菊蕊,更無色似碧桃花。休將心地虛勞用,煮鐵燒金轉轉差。
  還丹功滿未朝天,且向人問度有綠。拄杖兩頭擔日月,葫蘆一個隱山川。
  詩昤自得閑中句,酒飲多遺醉後錢。若問我修何妙法,不離身內汞和鉛。
  半紅半黑道中玄,水養真金火養鉛。解接往年三寸氣,還將運動一周天。
  烹煎盡在陰陽力,進退須憑日月權。只此功成三島外,穩乘鸾鳳谒諸仙q
  返本還元已到乾,能升能降號飛仙。一陽生是興功日,九轉周爲得道年。
  煉藥但尋金裹水,安爐先立地中天。此處便是還丹理,不遇奇人誓莫傳。
  飛龍九五已升天,次第還當赤帝權。喜遇汞珠凝正午,幸逢鉛母結重玄。
  狂猿自伏何須煉,野馬親調不著鞭。煉就一丸天上藥,頓然心地永剛堅。
  舉世何人悟我家,我家別是一榮華。盈箱貯積登仙錄,滿室收藏伏火砂。
  頓飲長生天上酒,常栽不死洞中花。凡流若問吾生計,遍地紛紛五彩霞。
  津能充渴氣充糧,家住三清玉帝鄉。金鼎煉來多外白,玉虛烹處徹中黃。
  始知青帝離宮住,方信金精水府藏。流俗要求玄妙理,參同契有兩三行。
  紫诏隨鸾下玉京,元君相命會三清。便將金鼎丹砂餌。時拂霞衣鶴駕行。
  天上雙童持佩引,月中嬌女執嬸迎。此時功滿參真後,始信仙都有姓名。
  修修修得到乾乾,方號人問一醉仙。世上光陰催短景,洞中花木任長年。
  形飛峭壁非凡骨,神在玄宮別有天。唯願先生頻一顧,更玄玄外問玄玄。
  無心獨坐轉黃庭,不遂時流入利名。救老只存真一氣,修生長遺百神靈。
  朝朝煉液歸瓊府,夜夜朝元養玉英。莫歎老人貧裏樂,十年功滿上三清。別客。
  時人受氣禀陰陽,均體乾坤壽命長。爲産本宗能壽永,因輕元祖遂淪亡。
  三宮自有回流法,萬物那無運用方。咫尺昆侖山上玉,幾人知是藥中王。別客。
  青霄一路少人行,休話興亡事不成。金榜因何無姓字,玉都必是有仙名。
  雲歸大海龍千尺,月滿長空鶴一聲。深謝宋朝明聖主,解書丹诏诏先生。贈陳處上。
  天網恢恢萬象疏,一身親到華山區。寒雲去後留殘月,春雪來時問太虛。
  六洞真人歸紫府,千年鸾鶴老蒼梧。自從遺卻先生後,南北束西少丈夫。哭陳先生。
  羅浮道士誰同流,草衣木食輕王侯。世問甲子管不得,壺裹乾坤只自由。
  數著殘棋江月曉,一聲長嘯海山秋。飲余回首話歸路,遙指白雲天際頭。贈羅浮道士。
  三千裏外無家客,七百年來雲水身。行滿蓬萊爲別館,道成瓦礫盡黃金。
  待賓袖裹常存酒,化藥爐中別有春。積德求師何患少,由來天地不私親。茲僧見。
  天生一物變三才,交感陰陽結聖胎。龍虎順行陰鬼去,龜蛇逆往火龍來。
  嬰兒日吃黃婆髓,姥女時飧白玉杯。功滿自然居物外,人間寒暑任輪回。
  呂祖志卷之四竟
  #1:『相』原缺,據《道藏輯要》本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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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祖志卷五
  藝文志
  七言律詩六十一首
  星辰聚會入離鄉,日月盈虧助藥王。三候火燒金鼎寶,五符水煉玉壺漿。
  乾坤反覆龍收霧,卯酉相吞虎放光。入室用機擒捉取,一丸丹點體純陽。
  發頭滴血眼如環,吐氣雲生怒世問。爭奈不平千萬事,須期一訣蕩凶頑。
  蛟龍斬處翻滄海,暴虎除時拔遠山。爲臧世情兼負義,劍光腥染點痕班。
  雨雪霏霏天已暮,金锺滿勸撫焦桐。詩吟席上未移刻,劍舞筵前疾似風。
  何事行杯當午夜,忽然怒目便騰空。不知誰是虧忠孝,擁個人頭入坐中。贈劍客二首。
  金丹一粒定長生,須得真鉛煉甲庚。火取南方赤鳳髓,水求北海黑龜精。
  鼎追四季中央合,藥遣三元八卦行。齋戒興功成九轉,定應入口鬼神驚。
  碧潭深處一真人,貌似桃花體似銀。須發未斑綠有術,紅顔不老爲通神。
  蓬萊要去如今去,架上黃衣化作雲。任彼桑田變滄海,一丸凡藥定千春。
  爐養丹砂鬓不斑,假將名利住人問。已逢志士傳神藥,又喜同流動笑顔。
  老子道經分付得,紫微星許共相攀。幸蒙上士甘撈攏,處世輸君一個閑。贈人。
  誰解長生是我栽,煉成真氣在三台。盡知白日升天去,剛逐紅塵下世來。
  黑虎行時傾雨露,赤龍耕處産瓊瑰。只吞一粒金丹藥,飛入青霄更不回。
  亂雲堆裹表星都,認得探藏大丈夫。綠酒醉眠閑日月,白蘋風定釣江湖。
  長將氣度隨天道,不把言詞問世徒。山水路遙人不到,茆君消息近知無。
  鶴爲車駕酒爲糧,爲戀長生不死鄉。地脈尚能縮得短,人年豈不展教長。
  星辰往往壺中見,日月時時袖裹藏。若欲時流親得見,朝朝不離水銀行。
  靈芝無種亦無根,解飲能飧自返魂。但得煙霞供歲月,任他烏兔走乾坤。
  嬰兒只戀陽中母,姥女須朝頂上尊。一得不回千古內,更無冢墓示兒孫。
  世上何人會此言,休將名利挂心田。等閑倒盡十分酒,遇興高吟一百篇。
  物外姻霞爲伴倡,壺中日月任婵娟。他時功滿歸何處,直駕雲車入洞天。
  玄門弟子坐中央,得籌明良感玉皇。枕下山河和雨露,笛中日月混潇湘。
  坎男會遇退金女,離女交騰嫁木郎。真個夫妻齊守志,立教牽惹在陰陽。
  遙指高峰笑一聲,紅霞紫霧面前生。每於塵市無人識,長到山中有鶴迎。
  時弄玉蟾驅鬼魅,夜煎金鼎煮瓊英。他時若赴蓬萊洞,知我仙家有姓名。
  堪笑時人問我家,杖擔雲物惹煙霞。眉藏火電非他說,手種金蓮不自誇。
  三尺焦桐爲活計,一壺美酒是生涯。騎龍遠出遊三島,夜久無人飯月華。
  九曲江邊坐臥看,一條長路入天端。慶雲捧擁朝丹阙,瑞氣徘徊起白煙。
  鉛汞此時爲至藥,坎離今日結神丹。功能濟命長無老,只在人心不是難。
  玄門玄理又玄玄,不死根元在汞鉛。知是一般真個衛,調和六一也同天。
  玉京山上羊兒鬧,金水河中石虎眠。妙要能生覺本體,勤心到處自如然。
  公卿雖貴不曾酬,說者仙卿便去遊。爲討石肝逢蜃海,因尋甜雪過瀛洲。
  山川醉後壺中放,神鬼閑來匣裹收。據見日前無個識,不如杯酒混凡流。
  曾邀相訪到仙家,忽上昆侖宴月華。玉女控攏蒼懈露,山童提挈白蝦蛛。
  時斟海內千年酒,慣摘壺中四序花。今在人寰人不識,看看揮袖入煙霞。
  火種丹田金自生,重重樓閣自分明。二千功行百旬見,萬裏蓬萊一日程。
  羽化自應無鬼錄,玉都長是有仙名。今朝得赴瑤池會,九節幢嬸洞裹迎。
  因看崔公入藥鏡,令人心地轉分明。陽龍原向離宮出,陰虎還於坎位生。
  二物會時爲道本,五方行盡得丹名。修真道士如知此,定跨赤龍歸玉清。
  浮生不實爲輕忽,納服身藏奇異骨。非是塵中不染塵,焉得物外通無物。
  共語難兮情兀兀,獨自行時輕拂拂。一點刀圭五彩生,飛丹走入神仙窟。
  莫性愛昤天上詩,蓋綠吟得世問稀。慣飧玉帝宮中飯,曾著蓬萊洞裹衣。
  馬踏日輪紅露卷,鳳銜月角碧雲飛。何時再控青絲辔,又掉金鞭入紫微。
  黃芽白雪雨飛金,行即高歌醉即昤。日月暗扶君甲子,乾坤自與我知音。
  精靈滅迹三清劍,風雨騰空一弄琴。的當南遊歸甚處,莫交鶴去上天尋。
  雲鬓雙明骨更輕,自言尋鶴到蓬瀛。日論藥草皆知味,問著神仙自得名。
  簪玲夜龍穿碧洞,枕寒晨虎臥銀城。米春又擬擭竿去,爲憶軒轅海上行。
  龍精龜眼兩相和,丈六男兒不奈何。九盞水中煎赤子,一輸火內養黃婆。
  月圓自覺離天網,功滿方知出地羅。半醉好吞龍鳳髓,勸君休更認彌陀。
  強居此境絕知音,野景離多不合吟。詩句若喧卿相口,姓名還動帝王心。
  道袍薜帶應慵挂,隱帽皮冠尚懶簪。除此更無余個事,一壺村酒一張琴。
  華陽山裹多芝田,華陽山叟複延年。青松岩畔攀高幹,白雲堆裹飲飛泉。
  不寒不熱神蕩蕩,束來西去氣綿綿。三千功滿好歸去,休與時人說洞天。
  天心不散自然心,成敗從來古與今。得路應知能出世,迷途終是任埋沈。
  身邊至藥堪攻煉,物外丹砂且細尋。咫尺洞房仙景在,莫隨波浪沒光陰。
  自隱玄都不記春,幾回滄海變成塵。玉京殿裹朝元始,金阙宮中拜老君。
  悶即駕乘千歲鶴,閑來高臥九重雲。我今學得長生法,未肯輕傳與世人。
  北帝南辰掌內觀,潛通造化暗相傳。金槌袖裹居元宅,玉戶星宮降上玄。
  舉世盡皆尋此道,誰人空裹得玄關。明明道在堪消息。日月灘頭去又還。
  日影元中合自然,奔雷走電入中原。長驅赤馬居束殿,大啓朱門泛碧泉。
  怒拔混吾歌聖化,喜陪孤月賀新年。方知此是生生物,得在仁人始受傳。
  六龍齊賀得升乾,須覺潛通造化權。真道每吟秋月澹,至言長運碧波塞。
  晝乘白鶴遊三島,夜頂金冠立古壇。一載已成千歲藥,誰人將袖染塵寰。
  五嶽灘頭景象新,仁人方達杳冥身。天網運轉三元爭,地脈通來萬物生。
  自曉谷神通此道,誰能理性欲修真。明明說向中黃路,霹雳聲中自得神。
  欲陪仙倡得身輕,飛過蓬萊徹上清。朱頂鶴來雲外接,紫鱗魚向海中迎。
  垣娥月桂花生吐,玉母仙桃子漸成。下瞰日輸天欲曉,定知人世久長生。
  四海皆忙幾個閑,時人口內說塵綠。知君有道來山上,何以無名住世問。
  十二樓台藏秘訣,五千言內隱玄關。方知鼎貯神仙藥,乞取刀圭一粒看。
  割斷繁華掉卻榮,便從初得是長生。曾於錦水爲蟬蛻,又向蓬萊別姓名。
  三住住來無否泰,一塵塵在世人情。不知功滿歸何處,直跨此龍上玉京。
  當年時價滿皇都,掉臂西歸是丈夫。萬頃白雲獨自有,一枝丹桂阿誰無。
  閑尋渭曲漁翁引,醉上蓮峰道士扶。他日與君同際會,竹溪茅舍夜相呼。
  金錘灼灼舞天階,獨自騎龍去又來。高外白雲觀日窟,閑眠秋月臂天開。
  離花片片乾坤産,坎藥翻翻造化栽。晚醉九岔回首望,北郎山下骨皚皚。
  結交常與道情深,日日隨他出又沈。若要自通雲外鶴,直須勤煉水中金。
  丹成只恐乾坤窄,餌了甯憂疾患侵。未去瑤台猶混世,不妨杯酒喜閑昤。
  因擭琴劍下煙蘿,何幸今朝喜暫過。貌相本來猶自可,針醫偏恨效無多。
  仙經已讀三千卷,古法曾持十二科。些小道功如不信,金階舍手試看麽。
  傾倒華陽再醉三,騎龍遇晚下南岩。眉因拍劍留星電,衣爲眠雲惹碧岚。
  金液變來成雨露,玉都歸去老松杉。曾將鐵鏡照神鬼,霹霹搜尋火滿潭。
  鐵鏡烹金火滿空,碧潭龍臥夕陽中。麒麟意合乾坤地,懈露機關日月束。
  三尺劍橫雙水岸,五丁冠頂百神官。閑鋪羽服居仙窟,自著金蓮造化功。
  隨綠信業任浮沈,似水加雲一片心。兩卷道經三尺劍,一條華杖七弦琴。
  壺中仙藥逢人施,腹內新詩遇客吟。一味永添千載壽,一凡丹點一斤金。
  琴劍酒棋龍鶴虎,逍遙落托水無憂。閑騎白鹿遊三島,悶駕青牛看十洲。
  碧洞遠觀明月上,青山高隱彩雲流。時人若要還如此,名利浮華即便休。
  紫極宮中我自知,親磨神劍刺還飛。先差玉子開南殿,後遣青龍入紫微。
  九鼎黃芽棲瑞鳳,一軀仙骨養靈芝。蓬萊不是凡人處,只怕愚人泄世機。
  回身方始出埃塵,造化工夫只在人。早使亢龍抛地網,豈知白虎出天真。
  綿綿有路誰留我,默默忘言自合神。擊劍夜深歸甚處,披星帶月折麒麟。
  春盡閑閑過落花,一回舞劍一籲嗟。常憂白日光陰促,每恨青天道路賒。
  本志不求名與利,元心只慕水兼霞。世間萬種浮沈事,達理誰能似我家。
  日爲和解月呼丹,華夏諸侯肉眼看。仁義異如胡越異,世情難似泰衡難。
  八仙煉後锺神異,四海磨成照膽寒。笑指不平千萬萬,騎龍撫劍九重關。
  別來洛吶六束風,醉眼昤情慵不傭。擺撼乾坤金劍吼,烹煎日月玉爐紅。
  杖搖楚甸三千王,鶴袁秦煙幾萬重。爲報晉城仙子道,再期春色會稽峰。
  未煉還丹且煉心,丹成方覺道元深。每留各有錢酣酒,誰信君無藥點金。
  洞裹風雷歸掌握,壺中日月在胸襟。神仙事業人難會,養性長生自意吟。
  鐵牛耕地種金錢,刻石時童把貫穿。一粒粟中藏世界,二升铛內煮山川。
  白頭老子眉垂地,碧眼胡兒手指天。若向此中玄會得,此玄玄外更無玄。
  箕星昂宿下長天,凡景甯交不愕然。龍出水來鱗甲就,鶴衝天去羽毛全。
  塵中教化千人眼,世上難知爾雅篇。自是凡流福命簿,忍教微妙略輕傳。
  閑來掉臂入天門,拂袂徐徐撮彩雲。無語下窺黃谷子,破顔平揖紫霞君。
  擬登瑤殿參金母,回訪瀛洲看日輪。恰值嫦娥排宴會,瑤漿新熟味氤氲。
  曾隨劉阮醉桃源,未省人問欠酒錢。一領布裘權且當,九天回日卻歸還。
  鳳茸襖子非爲貴,狐白裘裳欲比難。只此世問無價寶,不憑火裹試燒看。
  因思往事卻成愍,曾讀仙經第十三。武氏死時應室女,陳玉沒後是童男。
  兩輪日月從他載,九個山河一袒擔。晝日無人話消息,一壺春酒且醺酣。
  垂袖騰騰傲世塵,葫蘆擭卻數遊巡。利名身外終非道,龍虎門前辯取真。
  一覺夢魂朝熟府,數年蹤迹隱埃塵。華陰市內才相見,不是尋常賣藥人。
  萬卷仙經三尺琴,劉安問說是知音。杖頭春包一壺酒,爐內丹砂萬點金。
  悶裹醉眠三路口,閑來遊鈞洞庭心。相逢相遇人誰識,只恐衝天沒處尋。
  曾戰蚩尤玉座前,六龍高駕振嗚鸾。如來車後隨金鼓,黃帝旅傍戴鐵冠。
  醉將黑須三島黯,怒抽霜劍十洲寒。軒轅世代橫行後,直隱深岔久覓難。
  頭角滄浪聲似锺;貌如冰雪骨如松。匣中寶劍時頻吼,袖裹金錘逞露風。
  會飲酒時爲伴倡,能吟詩句便參同。來年定赴蓬萊會,騎個生獰九色龍。
  神仙暮入黃金阙,將相門關白玉京。可是洞中無好景,爲憐天下有衆生。
  心琴際會閑隨鶴,匣劍時磨待斷鯨。進退兩楹俱未應,憑君與我指前程。
  九鼎烹煎一味砂,自然火候放童花。星辰照出青蓮顆,日月能藏白馬牙。
  七返返成生碧露,九還還就吐紅霞。有人奪得玄珠餌,三島途中路不賒。
  呂祖志卷之五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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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祖志卷五
  藝文志
  七言律詩六十一首
  星辰聚會入離鄉,日月盈虧助藥王。三候火燒金鼎寶,五符水煉玉壺漿。
  乾坤反覆龍收霧,卯酉相吞虎放光。入室用機擒捉取,一丸丹點體純陽。
  發頭滴血眼如環,吐氣雲生怒世問。爭奈不平千萬事,須期一訣蕩凶頑。
  蛟龍斬處翻滄海,暴虎除時拔遠山。爲臧世情兼負義,劍光腥染點痕班。
  雨雪霏霏天已暮,金锺滿勸撫焦桐。詩吟席上未移刻,劍舞筵前疾似風。
  何事行杯當午夜,忽然怒目便騰空。不知誰是虧忠孝,擁個人頭入坐中。贈劍客二首。
  金丹一粒定長生,須得真鉛煉甲庚。火取南方赤鳳髓,水求北海黑龜精。
  鼎追四季中央合,藥遣三元八卦行。齋戒興功成九轉,定應入口鬼神驚。
  碧潭深處一真人,貌似桃花體似銀。須發未斑綠有術,紅顔不老爲通神。
  蓬萊要去如今去,架上黃衣化作雲。任彼桑田變滄海,一丸凡藥定千春。
  爐養丹砂鬓不斑,假將名利住人問。已逢志士傳神藥,又喜同流動笑顔。
  老子道經分付得,紫微星許共相攀。幸蒙上士甘撈攏,處世輸君一個閑。贈人。
  誰解長生是我栽,煉成真氣在三台。盡知白日升天去,剛逐紅塵下世來。
  黑虎行時傾雨露,赤龍耕處産瓊瑰。只吞一粒金丹藥,飛入青霄更不回。
  亂雲堆裹表星都,認得探藏大丈夫。綠酒醉眠閑日月,白蘋風定釣江湖。
  長將氣度隨天道,不把言詞問世徒。山水路遙人不到,茆君消息近知無。
  鶴爲車駕酒爲糧,爲戀長生不死鄉。地脈尚能縮得短,人年豈不展教長。
  星辰往往壺中見,日月時時袖裹藏。若欲時流親得見,朝朝不離水銀行。
  靈芝無種亦無根,解飲能飧自返魂。但得煙霞供歲月,任他烏兔走乾坤。
  嬰兒只戀陽中母,姥女須朝頂上尊。一得不回千古內,更無冢墓示兒孫。
  世上何人會此言,休將名利挂心田。等閑倒盡十分酒,遇興高吟一百篇。
  物外姻霞爲伴倡,壺中日月任婵娟。他時功滿歸何處,直駕雲車入洞天。
  玄門弟子坐中央,得籌明良感玉皇。枕下山河和雨露,笛中日月混潇湘。
  坎男會遇退金女,離女交騰嫁木郎。真個夫妻齊守志,立教牽惹在陰陽。
  遙指高峰笑一聲,紅霞紫霧面前生。每於塵市無人識,長到山中有鶴迎。
  時弄玉蟾驅鬼魅,夜煎金鼎煮瓊英。他時若赴蓬萊洞,知我仙家有姓名。
  堪笑時人問我家,杖擔雲物惹煙霞。眉藏火電非他說,手種金蓮不自誇。
  三尺焦桐爲活計,一壺美酒是生涯。騎龍遠出遊三島,夜久無人飯月華。
  九曲江邊坐臥看,一條長路入天端。慶雲捧擁朝丹阙,瑞氣徘徊起白煙。
  鉛汞此時爲至藥,坎離今日結神丹。功能濟命長無老,只在人心不是難。
  玄門玄理又玄玄,不死根元在汞鉛。知是一般真個衛,調和六一也同天。
  玉京山上羊兒鬧,金水河中石虎眠。妙要能生覺本體,勤心到處自如然。
  公卿雖貴不曾酬,說者仙卿便去遊。爲討石肝逢蜃海,因尋甜雪過瀛洲。
  山川醉後壺中放,神鬼閑來匣裹收。據見日前無個識,不如杯酒混凡流。
  曾邀相訪到仙家,忽上昆侖宴月華。玉女控攏蒼懈露,山童提挈白蝦蛛。
  時斟海內千年酒,慣摘壺中四序花。今在人寰人不識,看看揮袖入煙霞。
  火種丹田金自生,重重樓閣自分明。二千功行百旬見,萬裏蓬萊一日程。
  羽化自應無鬼錄,玉都長是有仙名。今朝得赴瑤池會,九節幢嬸洞裹迎。
  因看崔公入藥鏡,令人心地轉分明。陽龍原向離宮出,陰虎還於坎位生。
  二物會時爲道本,五方行盡得丹名。修真道士如知此,定跨赤龍歸玉清。
  浮生不實爲輕忽,納服身藏奇異骨。非是塵中不染塵,焉得物外通無物。
  共語難兮情兀兀,獨自行時輕拂拂。一點刀圭五彩生,飛丹走入神仙窟。
  莫性愛昤天上詩,蓋綠吟得世問稀。慣飧玉帝宮中飯,曾著蓬萊洞裹衣。
  馬踏日輪紅露卷,鳳銜月角碧雲飛。何時再控青絲辔,又掉金鞭入紫微。
  黃芽白雪雨飛金,行即高歌醉即昤。日月暗扶君甲子,乾坤自與我知音。
  精靈滅迹三清劍,風雨騰空一弄琴。的當南遊歸甚處,莫交鶴去上天尋。
  雲鬓雙明骨更輕,自言尋鶴到蓬瀛。日論藥草皆知味,問著神仙自得名。
  簪玲夜龍穿碧洞,枕寒晨虎臥銀城。米春又擬擭竿去,爲憶軒轅海上行。
  龍精龜眼兩相和,丈六男兒不奈何。九盞水中煎赤子,一輸火內養黃婆。
  月圓自覺離天網,功滿方知出地羅。半醉好吞龍鳳髓,勸君休更認彌陀。
  強居此境絕知音,野景離多不合吟。詩句若喧卿相口,姓名還動帝王心。
  道袍薜帶應慵挂,隱帽皮冠尚懶簪。除此更無余個事,一壺村酒一張琴。
  華陽山裹多芝田,華陽山叟複延年。青松岩畔攀高幹,白雲堆裹飲飛泉。
  不寒不熱神蕩蕩,束來西去氣綿綿。三千功滿好歸去,休與時人說洞天。
  天心不散自然心,成敗從來古與今。得路應知能出世,迷途終是任埋沈。
  身邊至藥堪攻煉,物外丹砂且細尋。咫尺洞房仙景在,莫隨波浪沒光陰。
  自隱玄都不記春,幾回滄海變成塵。玉京殿裹朝元始,金阙宮中拜老君。
  悶即駕乘千歲鶴,閑來高臥九重雲。我今學得長生法,未肯輕傳與世人。
  北帝南辰掌內觀,潛通造化暗相傳。金槌袖裹居元宅,玉戶星宮降上玄。
  舉世盡皆尋此道,誰人空裹得玄關。明明道在堪消息。日月灘頭去又還。
  日影元中合自然,奔雷走電入中原。長驅赤馬居束殿,大啓朱門泛碧泉。
  怒拔混吾歌聖化,喜陪孤月賀新年。方知此是生生物,得在仁人始受傳。
  六龍齊賀得升乾,須覺潛通造化權。真道每吟秋月澹,至言長運碧波塞。
  晝乘白鶴遊三島,夜頂金冠立古壇。一載已成千歲藥,誰人將袖染塵寰。
  五嶽灘頭景象新,仁人方達杳冥身。天網運轉三元爭,地脈通來萬物生。
  自曉谷神通此道,誰能理性欲修真。明明說向中黃路,霹雳聲中自得神。
  欲陪仙倡得身輕,飛過蓬萊徹上清。朱頂鶴來雲外接,紫鱗魚向海中迎。
  垣娥月桂花生吐,玉母仙桃子漸成。下瞰日輸天欲曉,定知人世久長生。
  四海皆忙幾個閑,時人口內說塵綠。知君有道來山上,何以無名住世問。
  十二樓台藏秘訣,五千言內隱玄關。方知鼎貯神仙藥,乞取刀圭一粒看。
  割斷繁華掉卻榮,便從初得是長生。曾於錦水爲蟬蛻,又向蓬萊別姓名。
  三住住來無否泰,一塵塵在世人情。不知功滿歸何處,直跨此龍上玉京。
  當年時價滿皇都,掉臂西歸是丈夫。萬頃白雲獨自有,一枝丹桂阿誰無。
  閑尋渭曲漁翁引,醉上蓮峰道士扶。他日與君同際會,竹溪茅舍夜相呼。
  金錘灼灼舞天階,獨自騎龍去又來。高外白雲觀日窟,閑眠秋月臂天開。
  離花片片乾坤産,坎藥翻翻造化栽。晚醉九岔回首望,北郎山下骨皚皚。
  結交常與道情深,日日隨他出又沈。若要自通雲外鶴,直須勤煉水中金。
  丹成只恐乾坤窄,餌了甯憂疾患侵。未去瑤台猶混世,不妨杯酒喜閑昤。
  因擭琴劍下煙蘿,何幸今朝喜暫過。貌相本來猶自可,針醫偏恨效無多。
  仙經已讀三千卷,古法曾持十二科。些小道功如不信,金階舍手試看麽。
  傾倒華陽再醉三,騎龍遇晚下南岩。眉因拍劍留星電,衣爲眠雲惹碧岚。
  金液變來成雨露,玉都歸去老松杉。曾將鐵鏡照神鬼,霹霹搜尋火滿潭。
  鐵鏡烹金火滿空,碧潭龍臥夕陽中。麒麟意合乾坤地,懈露機關日月束。
  三尺劍橫雙水岸,五丁冠頂百神官。閑鋪羽服居仙窟,自著金蓮造化功。
  隨綠信業任浮沈,似水加雲一片心。兩卷道經三尺劍,一條華杖七弦琴。
  壺中仙藥逢人施,腹內新詩遇客吟。一味永添千載壽,一凡丹點一斤金。
  琴劍酒棋龍鶴虎,逍遙落托水無憂。閑騎白鹿遊三島,悶駕青牛看十洲。
  碧洞遠觀明月上,青山高隱彩雲流。時人若要還如此,名利浮華即便休。
  紫極宮中我自知,親磨神劍刺還飛。先差玉子開南殿,後遣青龍入紫微。
  九鼎黃芽棲瑞鳳,一軀仙骨養靈芝。蓬萊不是凡人處,只怕愚人泄世機。
  回身方始出埃塵,造化工夫只在人。早使亢龍抛地網,豈知白虎出天真。
  綿綿有路誰留我,默默忘言自合神。擊劍夜深歸甚處,披星帶月折麒麟。
  春盡閑閑過落花,一回舞劍一籲嗟。常憂白日光陰促,每恨青天道路賒。
  本志不求名與利,元心只慕水兼霞。世間萬種浮沈事,達理誰能似我家。
  日爲和解月呼丹,華夏諸侯肉眼看。仁義異如胡越異,世情難似泰衡難。
  八仙煉後锺神異,四海磨成照膽寒。笑指不平千萬萬,騎龍撫劍九重關。
  別來洛吶六束風,醉眼昤情慵不傭。擺撼乾坤金劍吼,烹煎日月玉爐紅。
  杖搖楚甸三千王,鶴袁秦煙幾萬重。爲報晉城仙子道,再期春色會稽峰。
  未煉還丹且煉心,丹成方覺道元深。每留各有錢酣酒,誰信君無藥點金。
  洞裹風雷歸掌握,壺中日月在胸襟。神仙事業人難會,養性長生自意吟。
  鐵牛耕地種金錢,刻石時童把貫穿。一粒粟中藏世界,二升铛內煮山川。
  白頭老子眉垂地,碧眼胡兒手指天。若向此中玄會得,此玄玄外更無玄。
  箕星昂宿下長天,凡景甯交不愕然。龍出水來鱗甲就,鶴衝天去羽毛全。
  塵中教化千人眼,世上難知爾雅篇。自是凡流福命簿,忍教微妙略輕傳。
  閑來掉臂入天門,拂袂徐徐撮彩雲。無語下窺黃谷子,破顔平揖紫霞君。
  擬登瑤殿參金母,回訪瀛洲看日輪。恰值嫦娥排宴會,瑤漿新熟味氤氲。
  曾隨劉阮醉桃源,未省人問欠酒錢。一領布裘權且當,九天回日卻歸還。
  鳳茸襖子非爲貴,狐白裘裳欲比難。只此世問無價寶,不憑火裹試燒看。
  因思往事卻成愍,曾讀仙經第十三。武氏死時應室女,陳玉沒後是童男。
  兩輪日月從他載,九個山河一袒擔。晝日無人話消息,一壺春酒且醺酣。
  垂袖騰騰傲世塵,葫蘆擭卻數遊巡。利名身外終非道,龍虎門前辯取真。
  一覺夢魂朝熟府,數年蹤迹隱埃塵。華陰市內才相見,不是尋常賣藥人。
  萬卷仙經三尺琴,劉安問說是知音。杖頭春包一壺酒,爐內丹砂萬點金。
  悶裹醉眠三路口,閑來遊鈞洞庭心。相逢相遇人誰識,只恐衝天沒處尋。
  曾戰蚩尤玉座前,六龍高駕振嗚鸾。如來車後隨金鼓,黃帝旅傍戴鐵冠。
  醉將黑須三島黯,怒抽霜劍十洲寒。軒轅世代橫行後,直隱深岔久覓難。
  頭角滄浪聲似锺;貌如冰雪骨如松。匣中寶劍時頻吼,袖裹金錘逞露風。
  會飲酒時爲伴倡,能吟詩句便參同。來年定赴蓬萊會,騎個生獰九色龍。
  神仙暮入黃金阙,將相門關白玉京。可是洞中無好景,爲憐天下有衆生。
  心琴際會閑隨鶴,匣劍時磨待斷鯨。進退兩楹俱未應,憑君與我指前程。
  九鼎烹煎一味砂,自然火候放童花。星辰照出青蓮顆,日月能藏白馬牙。
  七返返成生碧露,九還還就吐紅霞。有人奪得玄珠餌,三島途中路不賒。
  呂祖志卷之五竟
呂祖志卷六
  藝文志
  雜著十條
  修身訣三首
  人命急如線,上下來往速如箭。認得是元神,子後午前須至煉。隨意出,隨意入,天地三才人得一。既得一,勿遺失,失了永求無一物。堪歎荒郊冢墓中,自古滅亡不知屈。一本無後兩句。
  煙花爛慢,人事悠悠。得之者一氣含元,失之者三泉昧景。至藥龍居虎位,虎#1據龍宮。當龍虎混合之時,認恍惚杳冥之路。大電霹而神莫爲,迅雷烈而神莫知。去彼取此兮一本去彼繁華取此真實,用資久視之功,即是遷神之妙。
  先住其子,後覓其母#2。率首爲宗,擒和正取。水伏其火,龍引其虎。得自兩眉,始應玄牝。雷驚電杳,無非黃蓋之家一作中。金液瓊漿,盡屬丹池之寶。老子之術,盡於斯矣。嗟夫,金玉滿堂,莫之能守也。  
  三字訣
  這個道,非常道。性命根,生死竅。說著醜,行著妙。人人憎,個個吠。大關鍵,在顛倒。莫厭穢,莫計較。得他來,立見效。地天泰,烏朕兆。口對口,竅對竅。吞入腹,自知道。藥苗新,先天兆。審眉間,行逆道。澤質物,自繼紹。二者余,方絕妙。要行持,令人叫。氣要堅,神莫耗。若不行,空老耄。認得真,老還少。不知音,莫語告。些兒法,合大道。精氣神,不老藥讀作要。靜裏全,明中報。乘鳳鸾,聽天韶。
  內丹百字吟
  養氣忘言守,降心爲不爲。動靜知宗祖,無事更尋誰。真常須應物,應物要不迷。不迷性自住,性住氣自回。氣回丹自結,壺中配坎離。陰陽生返複,普化一聲雷。白雲朝頂上,甘露灑須彌。自飲長生酒,逍遙誰得知。坐聽無弦曲,明通造化機。都來二十句,端的上天梯。
  外丹百字吟
  鉛汞鼎中居,煉成無價珠。都來兩個字,了卻萬家書。用鉛不用鉛,非鉛汞不歸。會盜鉛裹黑,定死石中朱。大藥良無頭,金丹釜無耳。不須用別藥,鉛汞自相制。相制作夫妻,自然得相契。百日火符功,鼎中有天地。一載成大丹,功能方出世。用鉛者無數,貴鉛者有幾。
  勸世文
  一毫之善,與人方便。一毫之惡,勸君莫作。衣食隨綠,自然快樂。等是甚命,問什麽蔔。欺人是禍,饒人是福。天眼昭昭,報應甚速。谛聽吾言,神欽鬼伏。
  長短句
  落魄且落魄,夜宿鄉村朝遊城廓。閑來無事骯青山,困來街市貨丹藥。賣得錢不籌度,沽美酒自斟酌。醉後吟哦動鬼神,任意日頭向西落。
  六言詩
  春暖群花半開,逍遙石上徘徊。獨攜玉律丹訣,閑踏青莎碧苔。古洞眠來九載,流霞飲幾千杯。逢人莫話他事,吠指白雲去來。
  四言自述
  唐朝進士,今日神仙。足蹑紫霧,卻返洞天。月朗風清,一聲鐵笛。均山回首,四海無迹。
  題景福寺二聯
  莫道神仙無學處,古今多少上升人。
  歌九篇
  鄂渚悟道歌
  縱橫天際爲閑客,時遇季秋重陽節。陰雲一布褊長空,膏澤連綿滋萬物。因雨泥滑門不出,忽聞鄰舍語丹術。試問鄰公可相傳,一言許肯更無難。數篇奇怪文入手,一夜挑燈讀不了。曉來日早才看畢,不覺自醉如恍惚。恍惚之中見有物,狀如日輪明突帆。自言便是丹砂精,宜向鼎中烹凡質。凡質本來不化真,化真須得真中物。不用铋不用汞,還丹須向爐中種。玄中之玄號真铋,及至用铋還不用。或名龍或名虎,或號嬰兒並詫女。丹砂一粒名千般,一中有一爲丹母。火莫燃水莫凍,修之煉之須珍重。直待虎嘯折顛峰,骊龍奪得玄珠弄。龍吞玄寶忽升飛,飛龍被我捉來騎。一翕上朝歸碧落,碧落廣闊無束西。無曉無夜無年月,無寒無暑無四時。自從修到無爲地,始覺奇之又怪之。
  敲爻歌
  漢終唐國飄蓬客,所以敲爻不可測。縱橫逆順沒遮欄,靜則無爲動是色。也飲酒也食肉,守定胭花斷淫欲。行禅唱詠胭粉詞,持戒酒肉常充腹。色是藥酒是祿,酒色之中無拘束。只因花酒悟長生,飲酒帶花神鬼哭。不破戒不犯淫,破戒真如性即沈,犯淫壞失長生寶,得者須由道力人,道力人真散漢,酒是良朋花是伴。花街柳巷覓真人,真人只在花街飯。摘花戴飲長生酒,景禮無爲道自昌。一任群迷多吠怪,仙花仙酒是仙鄉。到此鄉非常客,詫女嬰兒生喜樂。洞中常采四時花,花花結就長生藥。長生藥采花心,花藥層層豔麗春。時人不達花中理,一訣天機直萬金。謝天地感虛空,得遇仙師是祖宗。附耳低言玄妙旨,提上蓬萊第一峰。第一峰是仙物,惟産金花生恍惚。口口相傳不記文,煩得靈根堅髓骨。堅髓骨煉靈根,片片桃花洞裹春。七七白虎雙雙養,八八青龍總一斤。真父母送元宮,木母金公性本溫。十二官中蟾魄現,時時地魄降天魂。鉛初就汞初生,玉爐金鼎未經烹。一夫一婦同天地,一男一女合乾坤。庚要生甲要生,生甲生庚道始萌。拔取天根並地髓。白雪黃芽自長成。鉛亦生汞亦生,生汞生鉛一處烹。烹煉不是精和液,天地乾坤日月精。黃婆匹配得團圓,時刻無差口付傳。八卦二元全藉汞,五行四象豈離鉛。鉛生汞汞生鉛,奪得乾坤造化權。杳杳冥冥生恍惚,恍恍惚惚結成團。性須空#3意要專,莫遣猿猴取次攀。花露初開切忌觸,鎖居土釜勿抽添。玉爐中文火爍,十二時中惟守一。此時黃道會陰陽,三性元宮無漏泄。氣若行真火煉,莫使玄珠離寶殿。加添火候切防危,初九潛龍不可煉。消息火刀圭變,大地黃芽都長遍。五行數內一陽生,二十四氣排珠宴。火足數藥方成,便有龍吟虎嘯聲。三鉛只得一鉛就,金果仙芽未現形。再安爐重立鼎,跨虎乘龍離凡境。日精才現#4月華凝,二八相交在壬丙。龍汞結虎鉛成,咫尺蓬萊柢一程。坤鉛乾汞金丹祖,龍鉛虎汞最通靈。達此理道方成,三萬神龍護水晶。守時定日明符刻,專心惟在意虔誠。黑鉛過采清真,一陣交鋒定太平。三車搬運珍珠寶,送歸寶藏自通靈。天神佑地祇迎,混合乾坤日月精。虎嘯一聲龍出窟,鸾飛鳳舞出金城。朱砂配水銀停,一派紅霞列太清。鉛池迸出金光現,汞火流珠入帝京。龍虎媾外持盈,走聖飛靈在寶瓶。一時辰內金丹就,上朝金阙紫雲生。仙桃熟摘取餌,萬化來朝天地喜。齋戒等候一陽生,便進周天參同理。參同理煉金丹,水火熏蒸透問關。養胎二月神丹結,男子懷胎豈等閑。內丹成外丹就,內外相接和諧偶。結成一塊紫金丸,變化飛騰天地久。丹入腹非尋常,陰行剝盡化純陽。飛升羽化三清客,名遂功成達上蒼。三清客駕谲舉,跨鳳騰霄入太虛。似此逍遙多快樂,遨遊三界最清奇。太虛之上修真士,朗朗圓成一物無。一物無惟顯道,五方透出真人貌。仙童仙女彩雲迎,五明宮內傳真诰。傳真诰話幽情,只是真鉛煉汞精。聲聞綠覺冰消散,外道修羅縮項驚。點枯骨立成形,信道天梯似掌平。九祖先靈得超脫,誰羨繁華貴與榮。尋烈士覓賢才,同安爐鼎化凡胎。若是怪財井惜寶,千萬神仙不肯來。修真士不妄說,妄說#5一句天公折。萬劫塵沙道不成,七竅眼睛皆迸血。貧窮子發誓切,待把凡流盡提接。同赴蓬萊仙會中,凡景煎熬無了歇。塵世短更思量,洞裹乾坤日月長。堅志苦心三二載,百千萬劫壽彌疆。達聖道顯真常,虎兕刀兵更不傷。水火蛟龍無損害,拍手天宮吠一場。這些功真奇妙,分付與人誰肯要。愚徒死戀色和財,所以神仙不肯召。真至道不擇人,豈論高低富與貧。且饒帝子共王孫,須去繁華锉銳分。瞋不除態不改,墮入輸回生死海。堆金積玉滿山川,神仙冷吠應不彩。名非貴道極尊,聖聖賢賢顯子孫。腰金跨玉騎驕馬,瞥見如洞隙裹塵。隙裹塵石中火,何在留心爲久計。苦苦煎熬喚不回,奪利爭名如鼎沸。如鼎沸永沈淪,失道迷真業所根。有人平卻心頭棘,便把天機說與君。命要傳性要悟,入聖超凡由汝做。三清路上少人行,畜類門前爭入去。報賢良休慕顧,性命機關堪守護。若還缺一不芳菲,執著波查應失路。只修性不修命,此是修行第一病。只修祖性不修丹,萬劫陰靈難入聖。達命宗迷祖性,恰似鑒容無寶鏡。壽同天地一愚夫,權物家財無主柄。性命雙修玄又玄,海底洪波駕法船。生擒活捉蛟龍首,始知匠手不虛傳。
  秘訣歌
  求之不見,來即不見。不見#6不見,君之素面。火裹曾飛,水中亦見。道路非遙,身心不戀,又不知有返陰之龜,回陽之鷹。遇即遇其人,達#7即達其神。一萬二千甲子,這一壺流霞長春。流霞流霞,本性一家。饑餐日精,渴飲月華。將甲子丁醜之歲,與君庾破束門之大菰。
  直指大丹歌
  三清宮殿隱昆顛,日月光浮起紫煙。池沼泓泓翻玉液,樓台叠叠運靈泉。青龍乘火铋爲汞,白虎騰波汞作铋。欲得坎男求匹偶,須憑離女結因綠。黃婆設盡千般計,金鼎開成一朵蓮。列女擎烏當左畔,將軍戴兔鎮西邊。黑龜卻伏紅爐下,朱雀還柄華閣前。然後澄神窺見影,三周功就駕雲耕。
  谷神歌
  我有一腹空谷虛,言之道有又還無。言之無兮不可舍,言之有兮不可居。谷兮谷兮太玄妙,神兮神兮真大道。保之守之不死名,修之煉之仙人號。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若人能守一,只此是長生。長生#8本不遠,離身還不見。煉之功若成,自然凡骨變。谷神不死玄牝門,出入綿綿道若存,修煉還須夜半子,河車搬載上昆侖。龍又吟虎又嘯,風雲際會黃婆叫。火中姥女正含嬌,回觀水底嬰兒俏。嬰兒姥女見黃婆,兒女相逢兩意和。金殿玉堂門十二,金翁木母正來過。重門過後牢關鎖,點檢鬥牛先下火。進火消陰始一陽,千歲仙桃初結果。曲江束岸金烏飛,西岸清宮玉兔輝。烏兔走歸峰頂上,爐中詫女脫青衣。脫卻青衣露素體。嬰兒領入重帏裹。十月情濃産一男,說道長生永不死。勸君煉勸君修,谷神不死此中求。此中悟取玄微處,與君白日登一作到瀛洲。
  □頭逐歌
  □頭逐隨雨破,柢是未曾經水火。若經水火燒成磚,留向世問住萬年。棱角堅完不複壞,扣之聲韻堪磨镌。凡水火尚成功,堅完‘萬物誰能同。修行路上多少人,窮年煉養費精神。不道未曾經水火,無常一旦臨君身。既不悟終不悔,死了猶來借精髓。主持正念大艱辛,一失人身爲異類。君不見洛陽富鄭公,說與金丹如盲聾。執迷不悟修真理,焉知潛合造化功。又不見九江張尚書,服藥失明神氣枯。不知還丹本無質,反餌金石何太愚。又不見三衢趙樞密,參禅作鬼終不識。修完外體在何邊,辯捷語言終不實。墦頭逐隨雨破,便似修行這幾個。大丈夫超覺性,了盡空門不爲證。伏羲傳道至于今,窮理盡性至于命。了命如何是本元,先認坎離並四正。坎離卻即是真常家。見者超凡須入聖。坎是虎離是龍,二體本來同一宮。龍吞虎啖居其中,離合浮沈初複終。剝而複否而泰,進退往來定交會。弦而望明而晦,消長盈虛相匹配。神仙深入水晶官,時飲醞酬清更濃。餌之千日功便成,金肋玉骨身已輕。此個景象惟自身,上升早得朝三清。三清聖位我亦有,本來只奪乾坤精。飲凡酒食膻腥,補養元和中更盈。自融結轉光明,變作珍珠飛玉京,須臾#9六年腸不餒,血化白膏體難毀。不食方爲真絕糧,真氣熏蒸肢體強。既不食超百億,口鼻都無凡喘息,真人以踵凡以喉,從此真凡兩邊立。到此遂成無漏身,胎息丹田湧真火。老氏自此號嬰兒,火候九年都經過。留形住世不知春,忽爾天門頂中破。真人出現大神通,從此天仙可相賀。聖賢三教不異門,昧者勞心休憊麽。有識自愛生,有形終不滅。歎愚人空駕說,愚人流蕩無則休,落趣循環幾時徹。學人學人細尋覓,且須研究古金碧。金碧參同不計年,妙中妙兮玄中玄。
  勉牛生夏侯歌
  二秀才,二秀才兮非秀才,非秀才兮是仙才。中華國裹親遭遇,仰面觀天笑眼開。一作回。鶴形兮龜骨,龍昤兮虎顔。我有至言相勸勉,願君兮勿猜勿猜。但煦日吹風,咽雨呵雷,火寄冥宮,水濟丹台。金木交而土歸位,铋汞分而露胎。赤血換而白乳流,透光竅兮動百骸。然然卷,然然舒,一及哀哈哈,孩兒喘而不死。腹空虛兮長齋,酬名利兮狂歌醉舞,酬富貴兮麻機莎鞋,甲子問時休記。看桑因變作黃埃,青山白雲好居住,勸君歸去來兮歸去來。
  寄白龍洞劉道人
  玉走金飛兩曜忙,始聞花發又秋霜。徒誇錢壽千來歲,也似雲中一電光。一電光何太疾,百年都來三萬日。其問寒暑互煎熬,不覺童顔暗中失。縱有兒孫滿眼前,卻成恩愛轉牽纏。及乎精竭身枯朽,誰解教伊暫駐顔。延年之道既無計,不免將身歸逝水。但看古往聖賢人,幾個解留身在世。身在世也有方,只爲時人誤度量。競向山中尋草藥,伏铋制汞點丹陽。點丹陽事迥別,須向坎中求赤血,取來離位制陰精,配合調和有時節。時節正用媒人,金翁姥女結親姻。金翁偏愛騎白虎,姥女常駕赤龍身。虎來靜坐秋江裹,龍向潭中奮身起。兩獸相逢戰一場,波浪奔騰如鼎沸。黃婆丁老助威靈,撼動乾坤之神鬼。須臾戰罷雲氣收,種個玄珠在泥底。從此根芽漸長成,隨時灌溉抱真精。十月脫胎吞入口,忽覺凡身已有靈。此個事世問稀,不是等閑人得知。宿世若無#10仙骨分,容易如何得遇之。金液丹宜便煉,大都光景急如箭。要取魚須結荃,何不收心煉取铋。莫教燭被風吹滅,六道輸回難偬天。近來世上人多詐,盡著布衣稱道者。問他金木是何般,噤口不言如害啞。卻雲服氣與休糧,別有門庭道路長。豈不見陰君破迷歌裹說,太乙含耳法最強。莫怪言詞太狂劣,只爲時人難鑒別。惟君心與我心同,方敢傾心與君說。
  題桐梧山黃先生庵門
  吾有玄中極玄語,周遊八極無處雲餅飄泛到凝陽,一見君兮在玄知君本是孤雲客,擬話希夷生恍無爲大道本根源。要君親見求真其中有一分三五,本自無名號丹寒泉瀝瀝氣綿綿,上透昆侖還紫浮沈升降入中宮,四象五行齊見驅青龍擒白虎,起祥風兮下甘露,鉛凝真汞結丹砂,一派火輪真爲主。既修真須堅確,能轉乾坤泛海嶽。運行天地莫能知,變化鬼神應不覺。千朝煉就紫金身,乃至全神.歸返樸。黃秀才黃秀才,既修真須且早,人問萬事何時了。貪名貪利愛金多,爲他財色身衰老。我今勸子心悲切,君自思兮生猛烈。莫教大限到身來,又是隨流入生滅。留此片言,用表其意。它日相逢,必與汝央。莫退#11初心,善愛善愛。
  漁父詞一十八首
  入定
  閉目藏真神思凝,杳冥中裹見吾宗。.無邊半,迥朦胧,玄景觀來覺盡空。
  初九
  大道從來屬自然,空堂寂坐守機關。三田寶。鎮長存,赤帝分明坐廣寒。
  玄用
  日月交加曉夜奔,昆侖頂上定乾坤。真鏡裹,實堪論,谖谖紅霞曉寂問。
  神效
  恍惚擒來得自然,偷他造化在其神鼎內,火烹煎,盡曆陰陽#12結成丹。
  沐浴
  卯酉門中作用時,赤龍時蘸玉清雲薄薄,雨微微,看取妖容露雪肌。
  延壽
  子午常飧日月精,玄關門戶啓還長如此過平生,且把陰陽仔細烹。
  瑞鼎
  會合都從戊己家,金铋水汞莫須只此物結丹砂,反覆陰陽色轉華。
  活得
  位立三才屬五行,陰陽合處便相龍飛踴,虎狂獰,吐個神珠各戰爭。
  燦爛
  四象分明八卦周,。交會處,更嬌羞,乾坤男女論綢轉覺情深玉體柔。
  煉質
  運本還元于此尋,周流金鼎虎龍吟。身不老,俗難侵,貌返童顔骨變金。
  神異
  還返初成立變童,瑞蓮開處色輝紅。金鼎內,迥朦胧,換骨添筋處處通。
  知路
  那個仙經述此方,參同大易顯陰陽。須窮取,莫顛狂,會者名高道自昌。
  朝帝
  九轉功成盡數乾,開爐撥鼎見金丹。飧餌了,別塵寰,足蹑青雲突上天。
  方契理
  舉世人生何所依,不求自己更求誰。絕嗜欲,斷貪癡,莫把神明暗裹欺。
  自無憂
  學道初從此處修,斷除貪愛別嬌柔。長守靜,處深幽,服氣飧霞飽即休。
  作甚物
  貪責貪榮逐利名,追遊醉後戀懼情。年不求,代君驚,一報身終那裹生。
  疾瞥地
  萬劫千生得個人,須知先世種來因。速覺悟,出迷津,莫使輪回受苦辛。
  常自在
  閉目尋真真自歸,玄珠一顆出輝輝。終日骯,莫抛離,兔使閻王遣使追。
  夢江南詞十一首
  淮南法,淮南法,秋石最堪誇。位應乾坤白露飾,象移寅卯載河車,子午#13結朝霞。
  王陽術,王陽術,得秘是黃芽。萬藥初生將此類,黃锺應律始歸家,十月定君誇。
  黃帝衛,黃帝術,玄妙美金花。玉液初凝紅粉見,乾坤覆載暗交加,龍虎變成砂。
  長生術,長生術,玄要補泥丸。彭祖得之年八百,世人因此轉傷殘,誰是識陰丹。
  陰丹訣,陰丹訣,三五合玄圖。二八應機堪采運,玉瓊回首兔榮枯,顔貌勝凡妹。
  長生術,長生術,初九秘潛龍。慎勿從高宜作客,丹田流注氣交通,耆老反嬰童。
  修身客,修身客,莫誤入迷津。氣衛金丹傳在世,象天象地象人身,不用問束鄰。
  還丹訣,還丹訣,九九最幽玄。三牲本同一體內,要燒靈藥切尋鉛,尋得是神仙。
  長生藥,長生藥,不用問他人。八卦九宮看掌上,五行四象在人身,明了自通神。
  學道客,學道客,修養莫遲遲。光景斯須如夢裹,還丹粟粒變金姿,死去莫回歸。
  治生客,治生客,審細察微言。百歲夢中看即過,勸君修煉保尊年,不久是神仙。
  沁園春四首
  昨日南京,今朝天嶽,獎焉忽焉。指洞庭爲酒,渴時浩飲。君山作枕,醉後高眠。談笑自如,往來無礙,半是風狂半是仙。隨身在,有一襟風月,雨袖雲煙。人問放浪多年,又排辦束華第二筵。把珊瑚砍倒,栽吾琪樹。天河放淺,種我金蓮。槌碎玉京,賜翻蓬島。稽首虛皇王案前,無難事。信功成八百,行滿三千。其一
  火宅牽纏,夜去明來,早晚無休,奈今日不知明日事。波波劫劫,有甚來由,人世風燈,草頭珠露,我見傷心眼淚流。不堅久,似石中迸火,水上浮嘔。休休,聞早回頭,把往日風流一筆勾。但麓衣淡飯,隨綠度日,任人笑我,我又何求。限到頭來不論貧富,著甚千忙日夜憂。勸年少把家綠棄了,海上來遊。其二
  詩曲文章,任汝空留,數千萬篇,奈日推一日,月推一月。今年不了,又待來年。有限光陰,無涯火院,只恐蹉跎老卻賢。貪癡漢,望成家學道,兩事雙全。凡夫只戀塵綠,又誰信壺中有天。這道本無#14情,不親富貴,不疏貧賤,只要心堅。不在勞神,不須苦行,息慮忘機合自然。長生事,待明公放下,方可相傳。其三
  七返還丹,在人先須煉已待時。正一陽初動中宵漏永,溫溫鉛鼎,光透箫帏。造化爭馳,虎龍交媾,進火功夫猶鬥危。猶阙危元作牛鬥危,玉蟾訣亦雲妙在尾箕牛鬥,女正爲一陽初動之位,今或作猶聞危恐非是。曲江上,看月華瑩诤,有個烏飛。
  當時自飲刀圭,文誰信無中養就兒,辯水源清濁,木金間隔。不因師指,此事難知。道要玄微,天機深遠,下手速修猶太遲。蓬萊路,待三千行滿,獨步雲歸。其四。
  雜曲十首
  稽首锺離,群真領袖。道天地先,身天地後。顛倒乾坤,縱橫宇宙。唐朝呂仙,秘訣親授。咦蓬壺碧落幾遨遊,萬古豐神常似舊。何處去,浪苑瀛洲風細細。何處來,胡麻飯罷下天台。咄。自從二祖談玄後,海上金蓮萬朵開。
  心空道亦空,風靜林還。卷盡浮雲,月自明中,有山河影。供養及修行,舊話成重省,o 豆爆生蓮火裹時,痛撥寒灰玲。右蔔籌之。
  坎離坤兌逢子午,須認取自家根祖。地雷震動山頭雨,雨要洗濯#15黃芽出土。捉得金精牢閉锢,煉甲庚要生龍虎。待他問汝甚人傳,但說道先生姓呂。向有一太守好道,令妓者唱道情詞曲,妓無以應命,遂迎方士求之。忽有道人過門,索酒題詞于壁而去。次日妓佐公筵以此歌之,太守驚問,欲求道人,竟失其蹤,方知其爲呂公也。妓亦因此脫籍。右步蟾宮。
  大道淵源,高真隱秘,風流豈可知聞。先天一氣,清濁自然分,不識坎離顛倒,誰能辯金木浮沈。幽微處,無中産有,澗畔虎龍昤。壺中真造化,天精地髓,陰魄陽魂。運周天水火燮理寒溫,十月脫胎丹就,除此外皆是傍門。君知否,塵寰走褊。端的少知音。右滿庭芳
  仙風道骨,顛倒運乾坤。平分時節,金木相交坎離位。一粒刀圭凝'結,水虎潛形,火龍伏體,萬丈毫光烈,仙花朵秀,聖男靈女扳折。霄漢此夜中秋,銀蟾離海,浪卷千層雪。此是天關地軸,誰解推窮圓缺。片饷功夫,霎時丹聚,到此憑何訣。倚天長嘯,洞中無限風月。右酣江月
  目前咫尺長生路,多少愚人不悟。愛河浪闊,洪波.風緊,丹船難渡,略聽仙師語,到彼岸只消一句。煉金丹換了凡胎濁骨,免輸回三塗苦。
  萬事橙心定意,聚真陽都歸一處,分明認得靈.光真趣,本來面目。此個幽微理,莫容易等閑分付。知蓬萊自有神仙伴倡,同擭手,朝天去。右水龍吟
  我有屋三橡,住在靈源,無庶四壁任蕭然。萬象森蘿爲鬥拱,瓦蓋青天,無漏得多年,結就因綠,修成功行滿三千。降得火龍伏得虎,陸地神仙。右浪淘沙
  天不高,地不大,惟有真心,物物俱含下。不用之全體在,用即拈來,萬象周沙界。虛無中,塵色內,盡是還丹,曆曆堪收采。這個鼎爐解不解,養就靈烏'飛出光明海。右蘇幕遮
  三百年間,功標青史。幾多俱委埃塵,悟黃梁,棄儒事,厭世藏身。將我一枝丹桂,換他千載青春。嶽陽樓上,綸巾羽扇,誰識天人。蓬萊願應仙舉,誰知會合仙賓。遙望吹笙玉殿,奏舞鸾捆,風馭雲耕,不散碧桃紫棟長新。願逢一粒,’九霞光裹,相繼朝真。右雨中花題嶽陽樓。
  西風吹渭水,落葉滿長安。茫茫塵世裹,獨清閑。自然爐鼎,虎繞與龍盤。九轉丹砂就,一粒刀圭,便成陸地神仙。從他富貴擁華軒,到了亦徒然。黃梁猶未熟,夢驚殘。是非海裹,終久立身難。拂袖江南去,白蘋紅夢,再遊溘浦盧山。右促拍滿路花題長安酒樓桂。
  呂祖志卷之六竟
  #1:『虎』字原缺,據《道藏輯要》本補。
  #2:『母』字原缺,據《道藏輯要》本補。
  #3:『空』字原缺,據《道藏輯要》本補。
  #4:『才現】二字原缺,據《道藏輯要》本補。
  #5:『妄說】二字原缺,據《道藏輯要》本補。
  #6:『不見』二字原缺,據《道藏輯要》本補。
  #7:『達』字原作『之』,據《道藏輯要》本改。
  #8:『長生』二字原缺,據《道藏輯要》本改。
  #9:『臾』字原作『更』,據《道藏輯要》本改。
  #10:『無』字原缺,據《道藏輯要》本補。
  #11:『退』字原缺,據《道藏輯要》本補。
  #12:『陽』字原缺,據《道藏輯要》本補。
  #13:『午』字原缺,據《道藏輯要》本補。
  #14:『無』字原缺,據《道藏輯要》本補。
  #15:『濯』字原缺,據《道藏輯要》本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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