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姐好晚还在线啊,明天还要工作,各位版主、坛友要注意休息啊
实际上前文写得非常的虎头蛇尾,在第一星期的治疗过程中,有许多的经历无法尽言。
因为四姑是抑郁症的患者,情绪不太稳定,沟通的时候要视情绪而定才会有更好的效果。也或许是因着我的千里相伴,她内心中对我有许多的不忍才有了更多的彼此宽容。总之,那几天的情况是中午十二点启程治疗,晚上无神论有神论哲学高度的辩论,次日早晨因患者觉得神清气爽,又信心满满的启程。我差一点被整成抑郁症给阵亡了,尽管姑姑固执,但我的执着性格也是家传的,套用这段时间喜欢用的一句话:你若坚信、便是晴天,你若不信,我也是晴天.
(编者按:所谓抑郁症,崔永元同学得过的,一个著名的抑郁症患者叫李兰妮的也写过几本书介绍此类患者痛苦的心路历程。患者均有不同程度的厌世感,觉得没有人可以理解她,不愿社交,被人过度关心与过度漠视都会造成她的情绪波动,只有躲在一个人的空间里才有安全感。人多的环境、或者别人无心的一句话都会让她情绪变差,激动,过后虽然觉得自己不对,但当时就是无法自制。
四姑五岁丧母,虽蒙全家人的疼爱,但精神上却始终没有得到她所需要的关爱,心中总有一块没有被阳光照拂的阴影。年轻时就已经开始失眠,直到近年来接触抑郁症的资料,觉得所有的症状都很吻合,这才认可自己的这种精神疾病。以前总是自责或被家人批评是性格问题,爱好跳舞、心灵手巧的她愈加自闭,觉得没人理解自己,近一年来在家人的关爱下,才开始正视,求医。)
四姑有一句话:她不怕痛,不怕任何困难,什么样的痛苦比得上三十年的失眠呢?(有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所以在治疗过程中她的哭泣,多是因为情绪的无法自制或者是排病反应。这点倒是让我非常放心的。
因为初来广洲,服用西药后腿发软,又加上长期失眠眼晴不能见光(像黑社会老大一样整天戴着墨镜,遮着她那对原本漂亮的大眼晴,四姑可是来自貂蝉故里呵),第一天电梯都上不了,发晕,第二天,她说电梯好像慢多了,其实是她自己好很多了,现在呢,她不要人扶,自己学着搭公交、坐地铁想独立出行,以避免给家人添麻烦。
其间,何师和妪姐也特地提醒我们:要关心而不过度关注。我完全可以理解,因为过度的关注一则不利于病人的独立和意志力,另一方面也会是一个不好的气场与不好的意念力。但是对于关心她的家人就需要一个过程慢慢改变,四姑很害羞,说不要让人以为我很娇气,我学着自己来。家人也做了沟通,有一句话说:人世间的一切爱都是聚合为目的的,只有父母的爱是以分离为目的的,病人在病中如同一个需要关爱的大孩子,我们在关爱的同时,也要学着放手,最终她的痊愈不仅仅是身体摆脱失眠的困扰,心灵也够强大,能够重生,回归我们正常的群体生活。这些不仅需要金针室的调理,也需要我们自身的修行。何师在给她诊脉后曾朗声一言:这位要是在07年遇到了,我都有想收徒弟的心思,现在呢放心吧,这将会是你疾病的最后一站!这句话说得我是心中千朵万朵的花在开放呢。
所以我离开以后,我鼓励她自己与何师及诊所里的各位医生交流病情,这也是一种治疗不是吗。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到,经过短短一星期的治疗,有一些微妙的东西在发生。比如我发现每天诊所、地铁内人这么多,问她她说也没有觉得很烦燥,情绪也比刚来时要稳定些。
还要插播一个小花絮:一次中,四姑用榆式普通话问飞灭哥,这是哪个穴位,飞帅答了一遍,四姑没听懂,又问一次,飞帅又答一次,最后我家这位四姑娘急了,说,请你讲普通话好吗?飞帅很汗的说:我就是普通话啊。写入史册了,这四姑同学,听不懂就不能问是哪两个字吗?咱陕北人,真得不敢纠正人家的普通话好不好,呵呵。
号外一下:四姑在我们本地找针灸师针灸时,没有一点痛感,像个稻草人一样,在何师这里,可是尝到了苦头了,痛感大大的。这是什么原因呢,大有玄机啦,后来在天涯论坛上看到飞灭的一篇贴子,才明白,有兴趣的坛友们找找看看啊。
顺带说一下我的表弟媳:这位妹妹也是有一个不太幸福的童年,但是因为显在的病症和不适没有,只是一直靠吃降压药维持现状,这次为了摆脱西药片,所以对针针是好怕怕,后来放松了一些觉得进针不那么疼了。这几天也是一直被我表弟像小孩子一样盯着治疗。大家多给她点鼓励吧,希望她能满愿,病愈回家。治疗第五天时我和她聊天,她说有一种痰多想吐的感觉,并且下午会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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